的模樣,平日裡正經的人一旦說起謊來,真是蔫兒壞了!
蕭韶渾然不知自家下屬的腹誹,只覺得這樣安排十分滿意,倒是覺得自己這次受傷受的頗為合適。只是蔣阮卻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屋裡多了一個男子,依舊該做什麼便做什麼,也沒有一絲不自在,倒令蕭韶心中起了小小的鬱悶。
本以為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誰知到了晚上,又發生了一件事。
……
阮居外院裡,露珠難得的與錦二坐在一道沒有打鬧,反倒有些緊張的問:“這樣真的成嗎?”
錦二嚴肅的點頭:“應當是能成的。”
“我也這樣認為,”露珠附和:“我看過那戲文裡都是這般演的。”
“這是哪裡的戲?”錦二驚奇:“莫不是什麼野班子?”說罷又有些惡劣的笑起來:“看不出你小小年紀,還好這一口吶。”
露珠氣的小臉漲紅,又踹了他一腳,怒道:“那也比不上你神經百丈,真是不怕哪日傷了子孫根,成了個廢人。”說罷便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了,徒留錦二一人風中凌亂。
他最恨人家置疑他的能力,很好,這丫頭已經踩著好幾次他的雷了!
不管外頭如何,裡頭的事情總是要按步驟來的。
蔣阮吃過晚飯後出去重新尋了些書回來,蕭韶雖然在屋裡,卻也恪守禮儀,相處的倒還自在。方要進屋,卻見外屋人也沒有,不禁有些奇怪,正好瞧見露珠匆匆走進來將下午的茶水去換掉。蔣阮便問:“連翹幾個怎麼不見?”
“連翹姐姐和白芷姐姐去外頭幫著蕭王爺熬紅糖水了,”露珠面不改色的說謊:“天竺姐姐和錦三姐姐有些事情要商量。”
蔣阮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深想,便點頭道:“恩,你去吧。”
露珠便端著茶水出去了。
蔣阮走進裡屋,方進裡屋,便聽得“咔嚓”一聲,回頭一看,裡屋與外屋的鐵鎖已然被落上了,平日裡為了以防夜裡有不安全,裡屋和外屋被蔣阮加了一扇門,還特意上了鎖,不想如今卻是被露珠關了起來。
蔣阮微微挑眉,自家婢子這般做,自是不可能真的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雖然不明白露珠的用意,不過蔣阮心中倒也並不擔心。只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落上的門鎖,轉頭面對面前裡屋的簾子。
不是尋常女兒家喜歡用的珍珠水晶簾,只是普通的雨絲錦簾,因為守孝的緣故只用了淺綠色。透過朦朧的紗帳簾子往裡瞧去,並無人影。
蔣阮想了想,便掀開簾子,放心大膽的走進去。
然而這一走進去她便發現自己錯了,並且沒有機會退回去。
屋裡的確沒有人,軟榻旁的屏風不知何時被人豎起,上頭正有一個修長的身影映在其中,蜂腰窄臀,腰身精瘦,一舉一動蘊起一股暗含力量的美感。下一刻,那身影破屏風而出,蕭韶只攏了一件玉色的長袍出現在蔣阮面前。
美人當前,色如春花。
蔣阮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若說是什麼破局倒還好說,可是眼下這一刻,出了怔住,就是怔住。
蕭韶退去平日裡的黑衣,玉色的長袍鬆鬆散散的攏在身上,露出大片光華白皙的肌膚,肌膚也是玉色的,燈火生出的光暈更是讓他整個人彷彿鍍上了一層月華般的光彩。那唇紅齒白,星眸修眉,整個人若圖畫上悠然而下的謫仙,褪去清冷的優雅,多了一份溫潤的豔麗,看在人眼裡,竟有了一份平日裡沒有的妖氣與魅惑。
蔣阮呆呆的站在原地,蕭韶也愣住,許是也沒想到一出來就瞧見蔣阮,這衝擊力太大,兩人面面相覷,都沒有動彈。
片刻後,蕭韶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的走到軟榻邊坐了下來,長袍隨意鋪了一地,烏黑的長髮自肩頭垂順而下,越發顯得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