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府的人所為。那麼,此事就有些蹊蹺了,蔣阮看了一眼宣沛,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莫非是宣沛?
皇帝還未開口,淑妃卻終於還是忍不住,再次失聲叫了起來:“太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也被人蠱惑了不成?”
皇后冷冷的看了一眼淑妃,道:“淑妃,慎言。”皇后在後宮雖然是擺了個虛名,可皇帝在場的時候,總還是有幾分位置。平日裡她對後宮之事放任自流,可一旦關係到太子,就不得不提起精神。淑妃要汙衊陷害別的人她不管,涉及到了太子頭上,她就不能坐視不理。
“閉嘴。”皇帝也對淑妃這樣的舉動動了怒,之前體恤她痛失愛女所以對她多有寬容,可眼下看她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不過太子突然出來為蔣阮說話,他心中還是有些懷疑的。這個兒子沒有腦子不堪大用,經常被人牽著鼻子走,卻還妄自尊大,時常做一些傻事。更不可能主動站出來幫別人忙。今日這態度明顯就是為蔣阮說話,難不成蔣阮同太子還有什麼關係?一個宣沛已經讓他十分疑惑了,太子又何故插一腳。
皇宮中並未聽過太子和蔣阮有什麼往來,皇帝不由得將目光投向蕭韶。蕭韶自己已經提起要娶蔣阮,蔣阮被送到刑部大牢中他卻沒有任何動靜,當初就覺得奇怪,難不成是留了這一手?皇帝登時就有些氣悶。
太子殿下都出來作證了,便就是有兩位皇子都為蔣阮說話,情勢頓時又出現了變化。
宣朗心中有些焦急,本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事情今日卻半途中殺出個太子和宣沛,最重要的是,自從宣沛那番話說出後,宣離看他的眼神已然變了,更是沒有要為他說話的意思。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其中破土發芽各自生長,終究會長成一粒無法戰勝的毒瘤,而宣離這樣生性多疑的人,更是如此。
他朝著皇帝“咚咚咚”的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兒臣不敢欺瞞父皇,父皇明鑑!”
太子漫不經心的看了宣朗一眼,道:“四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本宮和十三弟串通起來一起陷害你不成?”
朝中百官有不得其解的人看向他們,太子和宣朗自來便交好,如今這陣勢卻是反目成仇?
宣朗卻深知,自從上次不知道蔣阮與太子說了些什麼後,太子便刻意的疏遠他,甚至還貶低她找他麻煩。宣朗知道此事定和蔣阮有關,也正因為此事,宣朗對蔣阮總是存了一兩分忌憚。此刻太子不留餘地的打壓,賢妃今日又不在,宣離不出聲,他也只有咬牙自己承受。
太子朝皇帝道:“當日是兒臣在路上偶遇十三弟,一時興之所至便到了沐風亭,不想看到了方才十三弟說的那一幕。兒臣當時也極為害怕,可是眼下看十三弟年紀還這樣小便敢出來作證,兒臣還要做縮頭烏龜的話就不配做父皇的兒子,這才出來為弘安郡主作證。”
他這胡話信口拈來,一派吊兒郎當的紈絝模樣,百官都是見識過太子的行事章法的,一時間皆是無言以對。
皇帝憋著一股怒氣,正要說話,便聽得太子又道:“不過此案疑點頗多,所以兒臣還帶來了一人來幫忙,有了此人幫忙,想來此案要圓滿解決也是不難的。”
“何人?”皇帝沉聲問道。
“來人,”太子高聲道:“帶金陵聖手夏神醫上來——”
便見太監宣聲,自殿外緩緩走來一人,著一身清爽的藍布長衣,約摸二十出頭的年輕模樣,生的一張討喜的娃娃臉,腰間一個挎包,到了殿中朝皇帝跪下身來,道:“草民夏青叩見陛下。”
金陵聖手夏青,眾人又是倒吸一口涼氣。此人世世代代都在宮中御醫署任職,偏生到了夏青這一代夏青卻是個不安分的,他瞧不上御醫們保本的醫治方法,滿腦子的新奇主意,可宮中御醫們給看病的主子都是貴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