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怕是又困了吧,琥珀珍珠,扶著主子去榻上歇會吧。”魏嬤嬤看到文萱打哈欠,便連忙叫人過來。
“不
睡了,就怕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文萱擺擺手,“把我之前繡了一點的屏風抬上來吧,趁著現在有時間趕緊把它繡好。”
“主子!你現在懷著身孕呢,怎麼可以動剪刀!”魏嬤嬤卻出聲阻止,“再說了,主子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養胎,屏風一事等過段時間再繡也不晚吶!”
文萱知道古人講究忌諱,只是繡個屏風又不是時時刻刻都要動剪刀,而且她也知道有些女人懷孕的時候還可以給自己的孩子做些小衣裳呢,魏嬤嬤這樣的擔心真的有點過了。
“嬤嬤,這不礙事的。再說了,有嬤嬤在我身邊,我需要自己動剪刀麼?到時候嬤嬤幫幫我便可。”文萱微笑著,“不若嬤嬤幫我繡,我只在一旁看著好不好?”
魏嬤嬤這才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有了魏嬤嬤這個高手的幫忙,四屏屏風很快就繡好了一半,後來還是魏嬤嬤看著文萱眼角開始下垂,知道文萱是真的想睡了,才命人把屏風抬下去,又幫文萱淨了臉,叫人輕手輕腳地把她扶到床榻上。
胎兒滿三個月時已經是年末了,文萱恢復了每天到寧壽宮請安的慣例。到了寧壽宮時文萱才發現,原本坐在她下首的下首的那貴人竟不知去向,問了一旁的章佳氏後才知道,原來那貴人被皇上禁足了,官方的說法是那貴人御前無狀,實則是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看來我不在的這個月裡,錯過了好多好戲呢。文萱心中百轉千回,一邊不動聲色地跟章佳氏聊著育兒那些事,一邊仔細觀察在座的妃嬪的表情。
上頭的五妃臉色紅潤,看上去過得十分不錯;一直養病久未露面的僖嬪如今也來了,只是身上的桃紅色葫蘆雙福旗裝也不能在她蒼白的臉上添一分顏色;勤貴人跟王嬪這段時間受寵程度相當,兩個年輕的女孩臉上保持適度的微笑在下面當佈景板,諸如此類的佈景板還有成嬪、郭貴人等。
忘了說一句,在文萱被診出有喜脈之前,王嬪也已經被診出有喜。
“德妃看著臉有喜色,是發生了什麼高興的事情麼?”太后今天精神很不錯,眯了眯眼看了看坐在下面的宮妃,忽見德妃一直笑語盈盈的,便問道。
“回太后的話,昨兒老四那兒傳來了訊息,說李氏懷了身孕。”德妃在太后面前向來是安靜的,今日只是想著老四身邊終於又有人為他開枝散葉,自己終於能抱上孫子或孫女,臉上的笑意就一直壓抑不住,“臣妾想著這李氏也是有福氣的,才伺候老四沒多久就有喜了。”
“等四阿哥明年娶上媳婦,恐怕你就更高興了。”宜妃還是一副爽朗的樣子
,笑著說,“哎呦,你也是好福氣的。老五家的跟四阿哥家的一起抬進阿哥所的,怎麼現在也沒個訊息呢?”
五阿哥是在太后身邊養大的,太后對他自然很上心。聽了宜妃的話,太后心裡暗暗記下來,想著以後見到皇上一定要皇上給五阿哥賜個長相宜男的格格,然後才對德妃說:“這是老四的第一個孩子,你多留心點。只是李氏懷了身孕,老四身邊可有其他人伺候?”
德妃想了想,貌似老四身邊除了李氏以外就只有一個格格宋氏,生下個女兒也是早夭的,如今還病著躺在床上,當下也想著要送幾個侍妾過去:“只有一個格格。”
“這可不行……”太后跟幾個妃子商量開,要給幾個阿哥送去伺候的人。
要是李氏在的話,估計一口血就要噴到德妃臉上:不帶你這樣的,我剛剛才懷孕,你轉過頭就來隔閡我!!
文萱淡定地聽著,為阿哥們後院的女人默哀了三秒鐘,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沒辦法,孕期的反應,不孕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