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寒心。
“皇上不叫我知道,但我也打聽到一點,過幾日你便知道了。”章佳氏嘆了口氣,“這個釘子埋在我身邊有十年了,可嘆我竟然沒發現。她日復一日在我的食物裡下置人虛弱的藥,害得兩個公主身體像我一樣單薄,好在這次她出手了,不然我真不知這宮裡人心叵測。”
“如今你活著,兩位公主尚且年幼,自有太醫為她們調養身子,這便是萬幸。再者皇上也絕對不會容忍有人禍害後宮,你儘管等著,皇上自會為你討個公道。”文萱勸道,“這宮裡的女人哪個不是有心計的?我們這些人就算想安於一隅,到底也會被牽連下來。我如今只想好好養大胤禮,別的也不再多想了。”
“這宮裡,要麼爭,要麼躲,左右不過如此!”章佳氏說了一句,“我如今才算是看懂,日後我便少說少做,只管看就罷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子,還是文萱岔開話題。
“別說這些掃興的了,”文萱笑了笑,“十三阿哥今年也有十三了,怕過不了幾年就該娶福晉了,你還是該想想日後找個怎樣的媳婦吧。”
章佳氏如今已位居嬪位,再也不是那個沒名沒分的庶妃,這次遭人下藥的事情肯定會讓康熙對她多加憐憫;再加上十三阿哥自幼得寵,估計日後福晉的出身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章佳氏焉有不懂的道理,但她還是有顧慮:“其實我也不想叫胤祥娶個什麼出身好的福晉,只希望她嫻雅溫柔,懂得照顧人就是了。胤祥那個孩子,說好聽點就是性格豪爽,說不好聽就是有點大大咧咧,真叫人煩惱。”
兩人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時間倒是過得很快。章佳氏見天色不早,文萱臉露疲態,也識趣地離開了。
》 見章佳氏走後,文萱連忙把魏嬤嬤找來,把章佳氏告訴她的事情說出來。
魏嬤嬤沉吟了一下,回道:“去年內務府小選,啟祥宮中也進了不少新面孔,奴婢雖一一排查也難保萬無一失。好在主子是仁孝皇后的妹妹,因而宮裡其他的人也不大敢在主子宮裡安插釘子。這次敏嬪娘娘把這事兒告訴主子,一來是因為主子跟她交好,二來怕是想跟主子結為聯盟。”
文萱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人,前世在娛樂圈的時候她也見過兩個女星同氣連枝的現象,不過這次的主角是換成她跟章佳氏罷了。章佳氏雖然是大姓,但到底不是跟尹繼善出於一系,只是普通滿軍旗旗人出身。
“這也無妨,我與她向來走得近。”文萱並沒有反對。章佳氏雖是庶妃卻頗受寵愛,生了一兒二女且全部活下來,自然有她厲害的地方。
“主子有自己的想法便好。”魏嬤嬤說道,“奴婢聽聞十三阿哥騎射詩書俱佳,到時候十七阿哥入無逸齋讀書後也就有個照應。”
嬤嬤,等小包子去讀書的時候只怕十三阿哥都已經入朝辦事了……文萱抽了抽嘴角,還是決定不說出來。
文萱的生辰過後沒多久,十一月二十四日,永壽宮偏殿的一位薩克達貴人就因為侍奉皇上不得力而被貶為常在。及後又因衝撞敏嬪而被貶為官女子,遷出永壽宮,貶往浣衣局。
薩克達貴人原是與章佳氏同一年進宮,也居於同一個宮殿之內,開始時甚至比章佳氏還要得寵。只是薩克達氏為人驕橫,言語間對其他宮妃不甚尊重,以至於康熙對她漸行漸遠,反而更喜歡溫和有禮的章佳氏。日積月累的,薩克達氏以為是章佳氏在康熙面前進了讒言以使她失寵,便買通章佳氏身邊的一個二等宮女,伺機在章佳氏飲食中下藥,
“嫉妒,真會讓一個女人變得醜惡。”文萱吃了一口茶,輕聲對魏嬤嬤說道,“嬤嬤,日後務必要細細檢查啟祥宮中的各個宮人,那些伺候偏殿的也不要放過。宮裡的陰謀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
“奴婢曉得。”魏嬤嬤咳嗽了幾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