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將炕上僅有的饅頭遞給了凌飛飛。
這農婦目光慈愛,望著凌飛飛的目光如同女兒一般,那佈滿細紋的臉龐也因為笑意柔和了幾分。
“我飽了。”凌飛飛放下碗筷,淡淡道,眸光看似無意的瞥過那農婦佈滿繭子的雙手。
“還是吃……”還未說完,正巧著于謙攙扶著元裴走了進來,那農婦才轉身,趕緊從炕上舀了兩碗清粥,一碟子小菜便放在了桌上,“你們起來了,昨夜你們來的晚,咦?昨夜那位公子不是病了,今日便醒了,想必身體好了不少,來,快喝點粥!”那農婦很是熱情,這深山野林,很少有訪客,更不用這幾位男女相貌不俗,哪裡是普通的人。
更不用說凌飛飛的模樣像極了自己過世的女兒,也許不是,可是這農婦便覺得看著凌飛飛說不出的親切,對這行人皆是盡了自己最大限度的招待。
“多謝大娘!”元裴對她頷首道謝。
“這位公子謝什麼?粗茶淡飯,幾位不嫌棄,就將就著用點吧!”那農婦才掩嘴而笑,眼前的公子衣衫有些髒亂,可是自己可瞧的出是尚好的料子,怕不是非富便是即貴,難得還如此有禮,實在難得,眉眼之間帶著不容忽視的英氣,見他有意無意的掃過凌姑娘的臉龐,難道是……
農婦也曾年輕過,哪裡看不出來,只是凌姑娘並無波瀾的模樣,唉,這位公子的路還長著呢。
出門在外,于謙也未遵循過多規矩,待兩人落了坐,于謙三兩口將粥喝下便放下了碗筷。
一旁的元裴昏迷了兩日,自然精氣還未恢復,自然比于謙食用的慢了許多,凌飛飛在一旁默不作聲,冷眼的望著門外。
片刻,凌飛飛才轉過眼眸,“我與于謙一同將公子送回大道上,便就此別過!”凌飛飛懶得帶著這個拖油瓶,不如分道揚鑣,各行其是,不管從前自己有什麼目的,既然憶不起,自己也未有耐心去回憶,不如先行回家再說。
凌飛飛也驚覺神思清明瞭許多,自己在家的事的種種都記得,奇怪,自己不去想,一想便能憶起些事,回家見見孃親爹爹也好,打定了主意,便想著如何回到淮城。
元裴稍稍錯愕,才道,“不是淩小姐與在下約定一同到鎮,怎麼會突然改了主意,難道是王……公子他讓淩小姐回去。”她一日三變自己不是沒見識過,只是她這態度著實奇怪,對自己說話全好似陌生人一般。
元裴望著凌飛飛原本嬌俏的臉龐因為冷漠生生丟了幾分靈氣,她與自己如此劃清界限?
“元公子多想了,我只是有要事,不能與公子成行,還望海涵!”凌飛飛看似認真道,並無情緒道,仔細深究,則可以看到眼底迅速滑過一些不耐。
元裴是何等精明之人,話已然倒了這個份上,便頷首應允,“無妨,在下不過是隨口一問,淩小姐路上小心,在下可以一人走的。”許是覺得這兩日照顧自己有些疲累罷,元裴便先行開口,連累人之事,從來並未是自己所願。既然如此,不如就此結束,也省得自己越發胡思亂想。
凌飛飛打量了元裴一眼,便頷首應允,“如此,就此別過!”
便朝著農舍外走去,于謙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就如此將元裴拋在此地,趕緊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拽給了那農婦,也不等那農婦推辭,對著元裴一笑,便急忙朝著凌飛飛的身影追去,開玩笑,自己哪裡是她的對手,倘若誠心想躲著自己,自己哪裡去找,既然元公子有這打算,也顧不上他了。
腳步生風,便跟著凌飛飛身後而去,“娘娘……”低低喚了一句。
“你怎麼跟來了?”凌飛飛未停下腳步,不悅道。
“屬下跟著娘娘乃屬下的份內之事,萬一娘娘遇到什麼。屬下也好有個照應!”于謙還是垂首答道,並未反駁凌飛飛,只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凌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