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壞毛病可是被你帶壞了,你睡吧,這幾日多陪陪雲汐,她心情一定不會好。”
黎明時分,屋外傳來一絲響動,玄凌立刻如幽靈一般撲了出去,定定地看著木杵。
木杵低沉著聲音說:“時間久了,宇文若鴻的屍體腐爛得太厲害,完全看不出本來面貌,但我發現那座墳有動過的痕跡,除了你之外,還有人挖過!”
玄凌眸中精光一閃:“看得出那痕跡大概多久了嗎?”
木杵沉吟地說:“這個不確定,風吹雨打的,時間沒法猜得真切,但可以肯定,一定有人動過。”
玄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吧。”
雲汐睡了個好覺,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她最近吃了睡睡了吃,過著豬一般的養膘生活,可還是越來越瘦,身心的雙重摺磨,讓她疲憊不堪……
“雲……雲汐啊……”喜樂探頭探腦地從外面走進來,臉色很是蒼白。
雲汐打趣地說:“怎麼了?一副喪家之犬的表情!”
喜樂咬緊嘴唇,忍不住落下淚來,忽然,抱起雲汐哭道:“你去和皇上說一聲,我們出宮吧,回山谷去,好不好?我們去騎雲豹,生活多逍遙!”
雲汐撲哧一笑:“怎麼,宮裡呆不住了,那你和玄凌帶歡姐姐走吧,不用在這裡陪我的,一想到玄凌那性子,竟然在宮裡當起太醫,我就覺得咋想咋彆扭,他一定快悶出黴來了。”
喜樂紅著眼睛說:“我不是悶,可是……你知道宇文風要立妃了嗎?”
雲汐手一顫,這一日還是來了!
“雲汐,今日早朝之後,宮裡都傳遍了,他挑了十個達官顯貴家的女孩子,五日之後便要入宮呢,而且冊封詔書也下來了,杜紫煙和古枝溫雅都是貴妃,連以前王府裡的侍妾也都有個妃位……”
“那我呢?我是什麼呀?”雲汐咬著嘴唇,極力讓聲音顯得平淡一些。
不用喜樂回答,單從她的表情,雲汐就知道自己什麼也沒有!她從床上坐起來,穿好衣服,匆匆梳了個頭就往外走。
“你去哪?”喜樂不放心地問。
雲汐面無表情地說:“我去找宇文風,你不覺得他應該給我個交待嗎?”
雲汐俏生生地立在勤政殿門口,夏季的微風揚起她的長髮,更顯得臉頰清瘦絕倫。
喜樂擔憂地陪在旁邊,直到藍思田皺著眉頭走出來,疼惜地對雲汐說:“皇上……在和大臣們議事,暫時不能見你,你先回去吧。”
喜樂立刻炸了毛,指著藍思田罵道:“皇上無情,你也跟著他無情,雲汐都憔悴成什麼樣了,你們是瞎子嘛!”
藍思田眼中閃過一抹痛苦,雲汐抬眼瞥去,見他下巴處有一點淡淡的青紫,她有理由揣測,剛才藍思田跟宇文風動手了,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大臣議事。
遠處走來一個雍榮華貴的倩影,杜紫煙自從進了宮,越發端莊周正起來,連雲汐都不得不說,她有幾分皇后的貴相。
杜紫煙看見義憤填膺的喜樂和略顯憔悴的雲汐,輕輕一笑,同情地說:“男人的情,就像夏日的天氣,說變就變,愛的時候愛得要死,不愛了就棄如敝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雖然皇上他不愛我,但我畢竟是王妃,他朝局初定,也不想讓人家說他見利忘義,所以有的時候,名分還是很重要的,有些人自恃有情飲水飽,就免不了被人拋棄的下場。”
她一邊說,一邊往勤政殿裡走去。
藍思田眼中的殺氣已經不是一星半點了。
杜紫煙衝他嫣然一笑:“皇上讓我過來,看看給新入宮的姐妹什麼位份好,藍公公,請讓一下。”
喜樂忍無可忍地撲過去:“杜紫煙,我跟你拼了!”
雲汐一把將她抱住,冷冷地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