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尿的一提議上樹,我便先來了”
武同春笑出聲來,道:“老哥怎知白石玉是女子?”
“鬼叫化”道:“人老了,但這一點目力還有,耳朵還能分辨雌雄之聲。
武同春道:“這麼說,老哥已完全聽到我們的談話?”
“鬼叫化”道:“當然是一字不漏,這不能說我老要飯的偷聽,我不能塞住耳朵。”武同春吐口氣道:“老哥認為白石玉所傳的訊息如何?”
“鬼叫化”閃動著目芒道:“看來是不假,問題是天地會主為什麼要這麼做?”
武同春不願抖出內情,含混地道:“小弟我會查出個水落石出的。”
“鬼叫化”唔了一聲,沉緩地道:“情形有點不太妙!”
武同春敏感地道:“什麼事不太妙?”
“鬼叫化”道:“那姓白的妞兒像是愛上你老弟了。”
下意識地一震,武同春道:“不會有這種事!”
口裡雖如此說,心裡可不是那麼回事,白石玉陰魂不散,纏定了自己,未始沒有這種可能。
“不會有這種事?”
“老哥何所據而云然?”
“察言觀色!”
“怎麼說?”
“鬼叫化”學著白石玉尖脆的腔調道:“我討厭你,我恨你!”
笑了笑,接下去道:“小兄弟,老哥我雖然沒跟女人打交道,但看得多了,這種口吻,一個女子是不會輕易向一個男子使用的,何況你們接觸頻繁,日久生情,是很自然的事。”
打了一個冷戰,武同春心口不應地道:“不可能!”
“說個道理老哥聽?”
“小弟我已有家室……”
“男女之事很難理解,這不能阻止一個女人用情,何況聽你們交談,你們的關係很複雜,而且,你現在的妻子有了問題。”
武同春感到顫慄了,“鬼叫化”分析的很有道理,想了想,道:“小弟堅定立場,不理她不就結了?哈哈一笑,“鬼叫化”道:“當然,能結最好,怕的是結不了,女人在這方面,是相當執著的。”
武同春的心又亂了,這點他從來沒想到,也沒感覺過,現在經老化子一提,便覺得此事有可能、而且,更可能的是“黑紗女”安排的,她帶走了遺珠,她沒對自己下過狠手,而且似乎很關心自己的安全,這點可以解釋一切。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自己能接受麼?不,不能,這非常不正常。
“鬼叫化”又道:“先別理這個,談正事吧,‘天地會’會主方面,你能想得出端倪麼?”
搖搖頭,武同春道:“想不出來!”
“鬼叫化”道:“這不合情理,你跟華錦芳是夫妻。”
武同春默然,幾次想抖出事實,又忍了回去。
“鬼叫化”何等老練,業已覺出武同春口不應心,似有難言之隱,也不便追問下去,淡淡地道:“看事應事吧!”
東方現出了魚肚白,天快亮了。野地裡吹起了曉風。
武同春茫茫然地道:“天快亮了!”
這句話毫無意義,是他在煩亂中的一種發洩。
“鬼叫化”悠悠地道:“姓白的與‘黑紗女’是什麼關係?”
武同春心不在焉地道:“只知道是同路人,關係不知道。”
“鬼叫化”吐了口悶氣,道:“襄陽一帶,是‘天地會”的根本之地,‘流宗門’的高手,定已潛伏了不少,我們該在襄陽靜以待變!”
武同著沉重地點點頭:“是的!”
“鬼叫化”道:“天亮了,我們不能老呆在樹上。老要飯的先走一步!”
武同春道:“老哥請便!”
“鬼叫化”飄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