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是被下了藥。”
知道了,你當醫生的快去救人吧,剩下的事我們來幹。要不把狗日的一肚子屎全榨出來,我們從這兒爬回城。
兩個省廳的警察已經打電話給市局,要他們派人來接管。柴必達滿不在乎地坐在椅子上,大腿翹二腿還一抖一抖的。劉平靖與兩個跟班也都坐在椅子上,既然柴必達不在乎,他們也不太害怕。不過,他們馬上就開始害怕了。
李滿屯與孫不武進來,一看這種情況就罵兩個警察:“你們這是什麼狗屁警察?對待犯人不捆不銬不審問,讓他們這樣三陽開泰悠哉遊哉,你們對得起那份工資麼?”
罵完,也不等警察回話,李滿屯上前一把抓起柴必達,舉起來,往地上重重一砸。孫不武同樣將劉平靖舉起來,往地上重重一砸。
柴必達與劉平靖殺豬般的大叫,慘叫沒完,又被舉起。李滿屯將柴必達舉得高高,說:“老實坦白交待所犯罪行,否則就將你砸成肉醬!”說完,又是一砸。“咣、咣”兩聲大響,劉平靖也被砸下。
不僅是被砸,不僅是痛,這種氣勢,這種真敢將他們砸死的氣勢,讓柴必達與劉平靖失去任何心理防線。當第三次被舉起時,柴必達與劉平靖都慘叫:“我交待,我坦白。”
李滿屯與孫不武問都懶得問。取出紙筆,四個人一人一份。你們自己寫,寫得不盡不實老子再砸!
四個人分開來寫,都不知道別人寫了什麼。要是別人寫了,而自己卻沒寫,那肯定就要砸老子。寫了吧,以後怎麼判再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法官不會像這兩個渾人不講道理。
劉平靖還想與孫不武套套近乎:“那個,啥——”孫不武眼睛一瞪,“啪”地一耳光。沒說話,但意思很明確,不準呲牙。
在強者面前真的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或者在渾人面前沒法說理。四個人悶著頭寫,邊寫邊流淚。柴必達流淚是,長這麼大,從來沒吃過今天這樣的虧。
柴必達雖然是省級幹部子弟,也不是沒捱過打。小時候爺爺也不是副省級,差不多級別的幹部子弟在一起也打架。他也經常吃敗仗,往往被人打得像豬頭。但多少還是對打,又打又罵,只不過輸了而已。
今天這叫什麼呀!純粹地就是捱打。鞋底板兒扇耳光不算,還被舉起來砸。副省級的爺爺,在這些渾人眼裡屁都不是。所以柴必達唯有流淚,和著眼淚寫口供。
劉平靖更要流淚。別人拍馬屁拍得有滋有味,怎麼我老是拍在馬腿上?原指望靠上柴必達,對今後的發展會有幫助。誰知道卻是不堪一擊的膿包?
劉平靖將自己從日本開始遇見張秋生、李滿屯與孫不武,還有時盈盈起,一一回想,全都是辛酸淚。
劉平靖回想沒完就聽見李滿屯與孫不武在說話。這兩人的說話也辛酸,李滿屯說:“老孫啊,我們兩人真的沒什麼大本事。只知道打人,最多也就是殺人吧?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孫不武不等李滿屯的話說完,就點頭說道:“是啊,與老張比起來,我們真差得太遠。這小子很少打人,但他能糊弄得劉平靖吃屎。唉,人比人氣死人啦。”
張秋生將時盈盈送到市區醫院,從掛號開始直到住進病房,一通忙活花掉一個多小時。然後就趕緊往回跑,還有偵察任務沒完成。要是讓謝建勳跑了,那錯誤就犯大了。
緊趕慢趕,回到沙木酒店時,市警局的人才剛剛來。柴必達等四人的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