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於香灰之中,下蠱時,蠱主需取出金蠶的糞便或者香灰。但是,這話不完全正確,因為金蠶觸碰到我,就會現形於世!
那時,魏晏大驚失色,衝我撒了一把迷藥粉,抱著藥缽向西飛身離去了,估計是趕著跟他家主子報告。只是,我是“藥人”,迷藥能耐我何?我匆忙佈置了亭子,回書房取了弓,就追趕他而去……
不過,今天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帶了武器出門——我微笑著從頭上取下一根簪子,我精心準備的簪子,嘴上說道:“我幫你挑挑看!”
顯然,魏晏與這個女子都是養金蠶的蠱主,可謂當世異人!我越發地好奇,能連番請動金蠶蠱主的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什麼非要對我下陰毒的金蠶蠱,還勢在必得?!
我不得不感嘆,這女子找的位置真不錯,杳無人煙,偏僻寂靜,真是殺人滅口,藏屍匿跡的好地方!
女子見我這麼幹脆走向她,倒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伸手舉好銅爐。我拿著簪子欲撥弄爐灰,但是手一抖,簪子的針尖刺到那女子的細嫩的手背,還劃了一道小口子。
“實在對不起!我的盒子裡有傷藥,你等等!”我轉身欲退開。
那女子已然起疑,晃身擋在我面前,開啟銅爐,欲強來——
“你……你下毒!”突然,她的身形一晃,手一鬆,銅爐砸到地上,爐灰四散。
我後退幾步,想跑開,但是我低估了一個人臨死前的爆發力。她居然拔劍而出,用盡全力朝我刺來,我矮身,狼狽地躲開,她毫無章法地亂刺,力道驚人,我用上輕功,仍躲不開她的劍網,只能揮舞著手中的簪子,護住胸腹……忽地,左肩刺痛,已中一劍。
就在我懷疑天要亡我,她的體質跟我一樣百毒不侵之時,她終於轟然倒地了,眼睛爆睜,口中流涎,痙攣抽搐,只掙扎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我腿軟地滑坐在地上,背上的緞衫幾乎被汗水浸溼,心臟劇烈跳動著,呼之欲出一般。左肩傷口的灼燒疼痛,提醒我現在還不能夠放鬆。我從懷裡掏出以前藥殷給我的傷藥,吃力地扯開衣領,還好傷口不深,敷了藥粉,血就慢慢止住了,感覺冰冰涼涼的,不似先前那般刺痛。
我的樣子,已經不能見人了,髮髻雖在,但髮絲亂散,外衣被血染紅了大半,而且流了這麼多血,想必我的臉色也十分得駭人。粗略地整理了一下頭髮與衣服,我伸手抓了一把地上的爐灰,果然冒出了一隻金蠶,體長不足兩寸,小指寬,在我掌心扭動著。這東西要如何處理?難道要我吞下去?!我瞪著它,想了一下,從懷裡掏出藥瓶,將它塞了進去。
這裡不比西面的荒涼,往前幾步,就是門派的心腹重地,狼狽如我,欲從這裡潛回東院,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根本是痴人說夢!我決定了,從明天開始,我出門只穿鮮紅的衣服——前提是,今天這關能讓我順利地混過去……
現而今,唯有坐等天黑,伺機而動了!
我順手把女子的屍身拖到了花圃之下,清理去了地上打鬥的痕跡,然後尋了一棵枝繁葉茂的樟樹,飛身而上,掩去身形。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太陽終於偏西下沉了,我已是頭暈眼花,疲憊無力,手足出現麻刺感,心知這些症狀是由於剛才的受傷出血,但仍不敢有絲毫懈怠。
倏然,我捕捉到北面迴廊有人來了,不會是巡邏弟子,他們兩刻之前剛由此經過,我嚴陣以待。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