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肇庭見應暖可驚愕的模樣,輕笑說道:「你被騙了吧?阿澤出了公司基本不談工作。」
「啊?真的是我騙我的?我本來不想來的,蔣二少拿出了老闆的身份壓我,說是出來談工作我才迫不得已答應的。」
應暖可微微鼓了鼓腮幫子表示不滿,感覺自己的話在向蔣肇庭告狀,眼神瞥了瞥蔣仲澤的方向,見沒人注意這裡,才舒了口氣,用食指輕點著嘴唇小聲祈求說道:「當我什麼都沒說。」
樣子嬌俏可愛,蔣肇庭淡淡一笑:「是他自己沒個老闆的樣子。」
「那你怎麼也跟著上船?」應暖可脫口而出問道,記得蔣仲澤讓蔣肇庭上船的理由是一樣。
她發現現在跟蔣肇庭說話越來越隨便,初認識時的那點恭維都不見了。
「因為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應暖可心跳漏了一拍,潮潤潤的雙眸眨動的頻率也快了許多,深怕自作多情理解錯了他話裡的意思。
「他們玩起來很瘋的,怕你壓不住。」蔣肇庭淡定地解釋,應暖可神經立刻鬆弛了下來,幸好沒多說話。
安靜下來後,看著身旁的蔣肇庭,應暖可難免想起了ian,她幾次張嘴想開口問關於他的事情,卻又謹記著餘暉的警告之言,內心矛盾萬分,彷彿兩股力量在較勁般互相拉扯。
看得出應暖可有心事,蔣肇庭開口問:「是被什麼事情困擾著?」
在他面前,只要有一絲異常的情緒洩露,他似乎都能知曉。
應暖可不能直接提ian的事情,只能模糊地回道:「前幾天得知一個很尊敬的人原來已經不在人世了。」
「對不起。看來我不該有那麼重的好奇心,兩次問你,都說到你重要的人離世。」
蔣肇庭自嘲的語氣倒是化解了一點哀愁。
雖然懷疑蔣肇庭跟ian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但畢竟他的死跟他無關,她不能將這股忿忿不平轉嫁到他的身上,苦澀地笑著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情,湊巧罷了。」
不遠處的蔣仲澤叫道:「哥,來鬥地主,兩桌正好差個人。」
蔣仲澤跳脫的話將空氣中的哀傷刷走,蔣肇庭淡漠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為難:「我不會。」
「你不是常去跟餘老他們打牌嗎?」
「麻將。」
「你……叫你每天待在工作堆裡,連這點興趣愛好都沒有。」蔣仲澤語氣中透露著嫌棄。
「我會。」應暖可軟軟地應道。
「正好,快來!」蔣仲澤興奮地說道。
應暖可被蔣仲澤拉走鬥地主,蔣肇庭獨自呆著也沒意思,索性也跟著他們去了。
蔣仲澤先介紹了下在座的人:「俞永信,這裡的老大。」
一個寸頭,穿著白色背心,腳上夾著人字拖的男人站了出來,跟他不修邊幅的外表不同,笑容靦腆,「什麼老大啊,叫我阿信就行了。」
「這位美人梁若冰,策劃。」
剛才已經跟她淺談過幾句,應暖可跟她對視一笑。
「阿兆,大頭,虎子和龍龍。」
蔣仲澤一一介紹了他的朋友們。
然後鄭重地介紹蔣肇庭:「我哥,蔣大少,你們都好好地跪舔跪舔,不是誰都能有幸見著他的。」
蔣仲澤完全是打趣的語氣,其餘幾人倒是很恭敬地叫了聲蔣大少。
應暖可不得不感嘆他的威信力,能讓人心甘情願地誠服。
輪到應暖可時,蔣仲澤還未開口,俞永信就打斷道:「可可,我們都認識,最近話題最多的便是你了。」
應暖可性格內向,聽見他打趣的語氣,臉色微微一紅,「你們好。」
介紹完畢後,就正式開始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