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暖可擠進去,勉強將人擋在門外,休息室裡葛舒曼面色慘白地躺在沙發上,而她的助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的經紀人也是手足無措地踱步。
「叫救護車了嗎?」應暖可冷清地問道,她跟葛舒曼的關係不好,可是畢竟認識已久,不來看這一趟,心裡過意不去。
哪知其他兩人默不作聲,應暖可不禁有些動怒:「她都這樣子了,你們連救護車都不叫?」
「不能叫。」經紀人為難地說道。
「為什麼?」應暖可不解。
經紀人慾言又止,只一味地強調:「不能叫,可能過一會兒就醒了。」
「萬一不醒呢?就讓她這麼躺著?外面這麼多人,你覺得她們會怎麼說她?」
「總之我們家舒曼的事情,我們自己能解決,麻煩你出去。」
應暖可忿忿不平,想掉頭就走,簡直不識好人心。
可是看見沙發上毫無血色的葛舒曼,不由地想起今天影片裡的她,她曾經那麼義無反顧地拉了她一把,應暖可的腳跟又定住了,看向葛舒曼的助理,問道:「舒曼究竟怎麼了?」
助理怯弱地看了看不遠處的經紀人,只拼命地搖著頭。
「你們想想清楚,是就這麼讓她躺著生死未卜,還是及早送醫?」應暖可冷聲說道。
她等待了片刻,依然不見她們回復,失望地嘆了口氣。
握著門把的手即將擰開房門時,葛舒曼的助理忽然站起身,拽住應暖可的衣角,哽咽地低語:「舒曼姐其實昨天才做過人流手術。」
她的經紀人咬牙轉過身,可能也是失了主見,倒沒斥責小助理的魯莽。
「她是瘋了嗎?」
怪不得她今天面色如此難堪,應暖可複雜地看著葛舒曼,一方面敬佩她的敬業精神,一方面又有些難受她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應暖可其實一直以來並不討厭葛舒曼,猶記得兩人初見時那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以為能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卻最終走向陌路。
「外面現在這麼多人,一送醫院,訊息就不脛而走了,要是記者再挖出更多內幕,舒曼姐的形象就全毀了。」
「不是……還有宋紀寧先生嗎?」
一提宋紀寧,助理的眼淚就掉得更多,滿腹委屈,一股腦兒全吐了出來:「就是他害得舒曼姐這樣,那個人渣,還有你那個好助理。」
「佳佳?」
「好啦,夠了。」經紀人出聲阻止道。
「說清楚怎麼回事?」應暖可蹙緊眉頭,厲聲發問。
「可可,謝謝你關心我們家舒曼,不過有些話實在不便對你說。」
「我知道以我跟舒曼的關係,你們不信任我很正常。」
可是她的助理憋不住話,義憤填膺地說道:「她騙舒曼姐去了一個派對,結果那個派對……舒曼姐被欺負得好慘,舒曼姐那天就吃了避孕藥,根本不會懷孕,可是當得知舒曼姐發現有孕後,顧佳韻卻將派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宋先生,宋先生二話不說打了舒曼姐一頓,並逼得她去做人流手術,同時還結束了他們的關係。」
葛舒曼的性格孤傲高冷,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今天除了臉色差點,絲毫覺察不出一點異常。
應暖可知道顧佳韻變了許多,可是萬萬料不到她如今這麼喪心病狂,覺得簡直可怕。
「開門開門。」忽然門口響起急促的拍打聲。
「什麼事情?」應暖可冷靜地問道。
「請問葛舒曼小姐在裡面嗎?我們想給她做個專訪。」
應暖可一聽就意識到不妙,「她不在,你們要做專訪可以聯絡她的經紀人。」
「可是我們聽說她就在這裡,請開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