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暖可其實是存著一絲僥倖的,不過姑且一試罷了。
「蔣大少有要求什麼嗎?」虹姐委婉地問道。
應暖可被虹姐小心翼翼的語氣逗樂了,「沒有。」
「不要求回報?那樣更加危險。」虹姐語氣憂愁擔心。
「不是不要求回報,只是以我目前的情況,可以為他做什麼?我暫時欠著他人情,將來要還的,當然不包括肉償,放心了沒有虹媽媽?」
應暖可逗弄著對話那頭的虹姐,她這個經紀人就像一個囉嗦的母親,事無巨細都要替她考慮一遍。
「我又沒有這個意思。」虹姐鬆了口氣,嘴上卻不承認。
「才怪,好了,虹姐很晚了,晚安。」
「嗯,那你也早點睡,明早我帶早餐過去給你。」
維持一個姿勢久了,應暖可此時才覺得腳麻得厲害,半眯著眼眸低吟。
良久這股麻痺感才算過去,她起身去浴室洗澡,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裝扮,便想起了蔣肇庭之前說她略暴露的話,這哪裡算暴露?該遮的地方都遮得嚴嚴實實呢,何況男人不都喜歡女人越暴露越好嗎?
不過很快她便將這股煩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站在花灑下,溫水從上而下沖刷下來,將她混沌的腦袋沖得清明許多,腦子裡不再是亂七八糟的思緒。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應暖可一夜安睡到天亮。
第二天是被虹姐給叫醒的。
應暖可有一點點輕微的起床氣,被虹姐叫醒時,眉頭緊蹙,雙眸半眯半睜,睡眼惺忪,帶著晨起的慵懶問道:「虹姐,幾點啊?」
「快九點了,起來刷牙洗臉吃早飯了。」
應暖可意識迷糊地下床,踉踉蹌蹌地像是隨時要撞到東西一樣,虹姐見怪不怪,將房間的窗簾拉開,開窗透氣。
吃過早飯,虹姐才正式開口:「今天公佈了你成為餘導新戲女主角的訊息,同時電影名字也出來了,就叫《雪天使》。」
應暖可認真地聽著,始終有種不真實感,在簽約皇天之前,她碌碌無名,也被人取笑空有一副美貌,在她簽約皇天之後,成為蔣氏手錶的代言人,餘暉新戲的女主角,這些她想都沒想過的待遇接踵而至。
「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這部電影的女二號是葛舒曼。」
虹姐表情肅穆,應暖可也是神色一凜。
葛舒曼其實就是當初那個珠寶大亨力捧的人,不知道她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知道那個大佬曾經是想捧應暖可,遭到拒絕後才轉向她,又不能朝金主發脾氣,就將這股怨氣轉嫁到了她的身上。
在那之前兩人還一同上過一檔不知名的綜藝,那時候的她們都青澀懵懂,還笑言成為好朋友,卻不料命運弄人。
「她原先試鏡的便是女主角,現在淪為女二號,而且還被你壓一頭,可想而知新仇舊恨加起來,對你肯定咬牙啟齒了。」
「看來我這朵小嬌花要遭受摧殘了。」應暖可故作哀憐地嘆氣。
「跟你說認真的。」虹姐哭笑不得。
「以葛舒曼的情商,應該不會在劇組耍小動作的,她對演戲這項本職還是很負責的。」
「葛舒曼在演戲方面倒沒人詬病的地方,肯吃苦肯鑽研,不然一味靠捧,也達不到她如今的成就。」
「這不就結了,我們是去拍戲,不是去宅鬥。」
「還真要宅鬥,我大致過目了劇本,你們對手戲多著呢,而且她在裡面就是惡毒人設,明著暗著都可以來,你好自為之吧。」
「你別嚇我。」
「嚇你做什麼,這是我今早收到的劇本,你趁這段時間好好看看。」
應暖可粗略地翻了下,果然對手戲不少,劇中她的嗓子也是被她給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