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缸裡放滿了熱水,泡在裡面覺得一身的疲憊都消散了。
一放鬆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剛才在車上的那幕,那張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雙唇即將貼上,那一刻的她幾乎懵掉了,腦袋裡轟隆隆響,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
雖然蔣肇庭面上風平浪靜,可是她卻見識過他的吻有多熾烈,牙齒有多鋒利,簡直要將她啃噬殆盡。
應暖可頗為後悔地捶打著腦袋,怪自己當初太衝動,如果料到他們還會再遇見,根本不會去招惹他。
一想起自己那會兒借醉酒搭訕,還成功將他拐上床,應暖可就有股想撞牆的衝動,恨不得那只是一場香艷的春夢而已。
第16章
拍攝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蔣肇庭指出的問題,應暖可有心要改,但是她沒有葛舒曼的修為高,戲中好姐妹,戲外眼中釘。
葛舒曼越親近她,她越不自在,導致餘暉的暴脾氣一點就燃,她成了片場被罵得最慘的人。
應暖可骨子裡倔強,她被罵得越慘,整個人便越堅強,不輕易讓人看了笑話。
現在在片場都是顧佳韻跟她,見她被罵,總替她委屈,導致對葛舒曼的怨恨越積越深,終於有一天爆發了。
那天應暖可生理期來了,腹脹腰痠,沒她的戲份時,就躺在躺椅上抱著熱水袋敷小腹,忽然劇務跑來說顧佳韻跟葛舒曼吵起來了。
乍聽到這個訊息,應暖可肚子抽痛,忍著不適,隨人趕到現場。
與其說是兩人吵起來,不如說是顧佳韻被葛舒曼的助理按著腦袋,被迫彎腰屈膝向葛舒曼道歉。
顧佳韻不僅是她的助理,她經紀人的女兒,同時是她很要好的朋友,看到這一幕,一股壓不住的怒火直頂腦門,應暖可怒吼道:「鬆手。」
葛舒曼冷笑著:「不松又如何?」
「行,那我現在就將這個畫面拍下來放到網上,讓別人看看你葛舒曼在片場是如何欺凌人的。」
應暖可隨手便掏出手機,準備錄影,葛舒曼面色鐵青,用眼神示意了下她的助理,才算放開了顧佳韻。
顧佳韻眼眶裡滿是淚花,卻隱忍著沒有落下,如此可憐的模樣讓人越發憤怒,應暖可冷聲說道:「向佳佳道歉。」
葛舒曼嗤笑她的天真:「可可,你該不會妄想我向你的助理道歉吧?」
「不是妄想,我就是要你向她道歉。」
「哦?」葛舒曼聲調上揚,施施然地朝她靠近,艷麗絕美的臉上滿是嘲諷,「你憑什麼?」
「憑我們大家都看到的真相,你指使著助理欺凌我的助理。」
周圍有不少圍觀的人,不過葛舒曼面不改色,「或許你該先問問你的好助理說了什麼。」
顧佳韻微抬下巴,強硬回道:「我說的都是事實。」
「什麼是事實?我說你那是誣陷,你再這麼口無遮攔,誰也保不住你。」葛舒曼目光銳利地瞪視著顧佳韻,她驚恐地後縮。
應暖可低聲問道:「你說了什麼?」
顧佳韻怯生生地看了眼應暖可,也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了,湊近她的耳朵低喃:「我說她被人包養。」
應暖可太陽穴突突地疼,兩人私下雖然有談及這個話題,可是畢竟片場是公眾場合,尤其她說的這個人還是葛舒曼,背後站的可是宋紀寧,這種難聽的話傳入他的耳中,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不利顧佳韻的事情。
「你啊……」應暖可有口難言。
「如何?還要我道歉嗎?」葛舒曼吹了吹新做的指甲,笑道。
「我承認佳佳這件事做得的確欠妥,可你的手段也太暴力了。」
「這就暴力了?可可,你是不是在溫室待久了啊?我是讓她長點記性,下回再那麼口無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