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文澤雷祥,眼神柔美,溫柔之至。
闊別已久的人啊
兩個男人還沒從呆愣中回過頭,那邊,凌少暉已經從傭人手中接過輪椅往屋裡走。
杵在他們面前的北臣驍,那手似乎僵了僵,本來一直松著的,情不自禁的就握緊了。
停了一會兒,他才邁步跟了上去,背對著他們,看不到表情,但那僵直的脊背卻很好的昭示了他此時的隱忍與彆扭。
進了客廳,主人家招呼著喝茶。
茶是自已種、自已採、自己曬撿,都是上好的品種。
白沛函坐在輪椅上,一雙纖手靈巧的洗茶,泡茶。
看來這手藝,沒有個三年五載,達不到這麼穩,這麼熟。
沙發上,幾個男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她的身上,只不過,每個人眼中的神色都不相同。
這氣氛就有那麼點詭異。
一杯杯溢著濃香的茶水被分別放在幾人的面前,她溫柔的笑著,“已經許久沒碰這東西了,手藝難免有些生疏,大家就將就一下。”
凌少暉急忙關切地說:“沛沛,你身體不好,這事以後就讓我來吧。”
“今天難得見到阿驍,茶是必須親自泡的。”溫婉的眼神轉向北臣驍,後者的目光滯了一下,不著痕跡的別開她的注視。
“你大老遠的把我叫我來,一定有事吧?”北臣驍的長指撫摸著面前的杯沿,青瓷的茶杯,淡綠色的茶水,通常有心境的人才會去細細的品味這其中的山高水長。
白沛函不急不忙的啜了口茶,便叫大家也嚐嚐。
文澤和雷祥於是趕緊去看自家老闆的臉色,見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這才同時舉杯。
一盞茶過。
白沛函才幽幽說道:“阿驍,其實我讓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儘管開口。”男人的聲音仍然是冷硬的,似乎帶著某種壓抑的怒氣。
白沛函望了眼凌少暉,後者向她肯定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對她一無反顧的支援,於是,她衝他感激一笑,除了感激,還有濃濃的愛戀。
這一笑落在北臣驍的眼裡,就格外的刺眼。
他捏著掌中的茶杯,幾乎可以感覺到它在自己手中發出碎裂的聲音。
白沛函眼波流動,宛若這泡茶的清泉,她看向北臣驍,帶著絲懇求,“阿驍,我想回國。”
北臣驍一震,望著她,眼中的神情很複雜。
她繼續說:“我這病越來越嚴重了,指不定哪天就。。。”她咬了下唇,吞下了那種可能性,“所以,我想回家。”
北臣驍皺著眉,心疼了下,為她話中那隱藏的含義。
但是開口,還是冷冷的,“你想回國,隨時可以,我能幫上什麼?”
白沛函搖搖頭,帶著幾絲傷感,“我回家的事,暫時不想讓我爸媽知道,我一直瞞著他們,說我的身體很好,可是從上個月開始,我走路已經很艱難了,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只想安安靜靜的度過自己餘下的日子。少暉對國內的情況不是很瞭解,也沒有人脈,所以,想要悄無聲息的回去並找一個安生地,似乎不太可能。而且在這邊,我大伯每過半個月都要親自派人來檢視,如果發現我不在了,必然會去找我,以他的勢力,應該很快就會找到我們,所以,萬般無奈之下,我才想到找你幫忙。”
她祈求般的看著北臣驍,“阿驍,我希望你幫我。”
他面無表情,沒有馬上答應下來,“我考慮一下。”
只要不是拒絕,就有希望,白沛函溫婉一笑,道了聲“謝謝。”
北臣驍的心越發的不是滋味。
他跟她一別近十載,杳無音信,不是聯絡不到,而是抗拒著去聯絡。
她當年不肯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