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趙不凡很有些氣悶,暗暗咒罵:這燕震南還真能藏東西,那些聯絡書信和名單究竟在哪兒?難道還有密室?如果有密室,那通道肯定也在這個房間,不然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不放在身邊怎麼會安心?
很快,他從頭再度搜尋房間,這次主要集中在檢視是否有密室開關。
可房間本就只有這麼大,他找來找去,根本沒找到任何可疑之處,眼看著半個時辰過去,燕震南說隨時都可能回來,他心中也有些急了。
“不可能,不可能沒有證據,燕震南不是白痴,他絕對不可能傻乎乎地什麼都不留,也不可能將證據帶在身上,必定藏在什麼地方,可會在哪裡呢?”
正當他急得團團轉,右腳卻突然踢到胡床面前的鞋板,低頭一看,頓時猛拍額頭。
“我怎麼把胡床給忘了!”
他顧不得擔擱,匆忙對胡床進行全面翻查,沒過多久,果真發現枕頭有些不對勁。
這時候的枕頭有很多種,其中一種是瓷枕,是燒製的瓷器,上面會描畫精緻的圖案。有的人使用瓷枕會在外面包上綢布,避免太過堅硬,有的人則不會,直接睡在精美的瓷枕上。
燕震南這個瓷枕並沒有用綢布包裹,甚至四周還是鏤空的款式,從外面看上去根本不可能藏東西,可趙不凡拿起的時候,卻瞬間感覺很有問題。
“不對,這枕頭重量不對,這瓷枕命名兩頭鏤空,體積也不該這麼重!”
心中升起這個疑慮,他立刻抓起瓷枕,悄悄蹲到窗戶旁邊,藉著月光仔細翻看。
這一看可就有了大發現,原來這瓷枕有一頭竟然是活釦連線,類似於凹凸併合,彼此粘連卡住,用些力就可以拉開。
這個發現讓趙不凡大喜過望,用力將瓷枕掰開,發現裡邊竟然還有一個瓷枕。
“難怪這麼重,原來裡面還藏著更小的瓷枕,這樣一來,從外面鏤空的縫隙看進去,裡邊也是枕頭的一部分,常人根本發現不了異常,若不是我小時候天天跟著父母稱斤論兩,對重量特別敏感,恐怕還真就拿著它也不知道。”
趙不凡小時候家中貧苦,養父母每到交稅的時候,害怕官差在秤上剋扣斤兩,就不斷用手去感覺斤兩,以確定不被坑,長此以往,這手自然就能當作秤來使用,只要一抓就知道大概多重。這種情況也不罕見,很多小生意人都有這個本事,賣豬肉很多年的人,只要一刀下去,就知道這塊肉大概多重,特別厲害的甚至能分毫不差。
此刻,趙不凡將小瓷枕取出,不多時就扯出厚厚一沓紙來。
藉著月光略微檢視,他立刻雙眼放光。
“名單!果真是叛賊的名單,而且還有通敵的書信,這真是太好了,這下我看這些叛賊還怎麼偽裝!!!”
咬牙切齒地說出這番話,趙不凡迅速將證據塞到褲襠裡,用早就準備好的白布,如同『尿』片那樣將證據綁到胯下。
上輩子的模糊記憶告訴他,這個時代的人都沒那麼齷齪,想不到會有人往襠下藏東西,可從現在的實際情況來說,這就是最保險和安全的方式。如果在要命和要風度之間選擇,趙不凡一定會要命!
弄好這一切,他深吸口氣,極速竄出燕震南的房間,風一般穿過庭院,潛回自己居住的客房。
剛剛踏進房門,朱璉立刻迎上前來。
“怎麼樣?”
“成了,快!!快給我一掌,要狠,務必打得吐血!”趙不凡急切道。
“為什麼?”朱璉有些下不了手。
趙不凡瞪著眼睛喝斥:“你別管那麼多,快動手,不要耽擱時間,你記住,任務失敗不僅僅是我們兩個人的命,更是邊關無數將士和百姓的命!快動手!!”
“好!”朱璉咬著紅唇,猛然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