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賜沒有回應,目光依然停留在楊家樂姣好的面容上。秘書小姐識趣地放下咖啡退了出去。
良久,就在楊家樂感覺自己就要在他犀利的目光中窒息時,龍天賜終於動了,端起桌上的咖啡遞到她面前:“你的人生,將從這杯苦咖啡開始。”
“你在脅迫我?”楊家樂穩了穩情緒,儘量用不以為意的聲音道。
“沒錯,就是在脅迫你。”龍天賜冷聲道,拇指撫上她粉紅的唇瓣:“我高傲的小公主,我要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低賤的奴役,我的奴役。”
“不就性命一條,有種你殺了我。”楊家樂嗤笑一聲,別過頭去。
“對死人,我可不感興趣,死了,又怎麼給我暖床?怎麼供我玩樂?”
楊家樂瞪著他,心中的恐懼瞬間被怒火代替,咬牙切齒道:“如果你認為我會因此而作賤自己,那麼你錯了,要找人暖床,我想妓女比我更在行。”
說完,她冷哼一聲轉身往門的方向走去,手剛扶上門把,身後便傳來那把讓她生恨的聲音:“如果你覺得條件不夠,或者你覺得自己吃虧了,那好,條件我再加,總之,到你覺得不委屈你為止。”
楊家樂回身,氣得大叫:“你還想怎樣?楊家似乎沒什麼東西可以讓你掠奪了吧?!”
“會有的,只到你屈服為止,中間的時間也許很長,也許很短,決定權在於你。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要定了你!”
“我,楊家樂,拒絕!”楊家樂回身一字一句道,端過他手中的苦咖啡仰頭一飲而盡,將瓷杯放回他的手中,冷笑一聲:“告訴你,我從小就只喝不加糖的咖啡。”
毅然地拉開厚實的玻璃門,走了出去。
龍天賜透過明晃晃的玻璃門,注視著她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處,臉上浮出一抹殘忍的微笑,他會讓她屈服的,不管是用什麼方法。
那是她欠他的,欠了就要還。
楊家樂跪坐在病床前,注視著楊老太太一天比一天干巴的臉,心底一片揪緊。她知道,這回不止是心臟病復發那麼簡單了。
連帶的腦血栓也同時出現,這病不僅難治,而且需要時間和金錢來休養。
“家樂,這裡有我守著,你去學校吧。”楊太太關切道。
楊家樂已經好多天沒有去學校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媽,爸呢?”楊家樂回頭,問道。
“去找房子了,屋主限我們明天之內搬走。”楊太太哀嘆一聲道。
楊家樂心頭一窒,低喃:“這麼快。”
“人家已經寬限一個多星期了。”楊太太又是一聲噫嘆,接著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談好的好幾家,最後都反悔了。”
楊太太不明白,楊家樂卻是明白的,她想起那個男人的話。他會用盡一切的辦法,讓她屈服於他。
屈服於他?做他的二奶?楊家樂只要想到這個字眼,頭腦便一陣混亂。這充滿著恥辱的字眼,難道真要落在她頭上?
屈服了,這輩子她也算是完了。
“楊太太,這是前三天的治療費用,請您到收費窗###費。”護士小姐很有禮貌的聲音響起。
楊家樂起身,先楊太太一步接過費用單,十萬多?才三天就十萬多?
“怎麼這麼多?”楊太太驚訝道。
護士小姐小心翼翼道:“因為我們上的都是最好的藥品。”
“最好的藥品,怎麼還不見好轉?”楊家樂氣憤道。
“這病不是一兩天就能好得了的,至少要幾個月時間。”
幾個月?那得多少錢呵!
楊太太忙拍著程樂樂的肩安慰道:“家樂,別急,讓你爸想辦法,他會有辦法的。”
他會有辦法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