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吃點工作餐,至於我。另有安排!……再見!”周宇揮手。
“另有安排是什麼呀?”蘇蓉不放鬆:“我們一塊去!”
“不必了吧!”周宇說:“我挺忙地,要吃飯。還得為你的貝貝準備點嫩草,我覺得自己簡直是一名公僕,而且還是連人帶寵物一起服侍地那種……”聲音中,他居然跑得挺急,片刻間就跑了十幾米。
蘇蓉直跺腳,跟出三步停下:“哦,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去吧!”
這麼好說話?周宇微微一愣,回頭。小丫頭居然真的轉身而去,放心!大步走向堤岸,但他決沒有想到,就在他悠閒地走在堤岸之上時,醫院某個房間裡有一架高倍望遠鏡正在觀察著他,蘇蓉臉上有懷疑。他為什麼選擇這條老路?弄點青草哪裡弄不到?偏偏跑那麼遠?還有,這隻小兔子真的就是她丟的那隻嗎?會不會是他又偷偷地去了那個女孩那裡。另外買了一隻?買就買,見面就見面。她也沒那麼小心眼——當然最主要的是那個殘疾女孩還夠不上讓她小心提防。但他為什麼要隱瞞?隱瞞就有問題!
周宇大步而行,進山對他而言只是一次散步。自然夠不上使用驚世駭俗的身法,施施然走到院子外,進門,輕輕一敲門,裡面有熟悉的聲音:“誰呀?”依然是鸚鵡麗兒!
“混飯地!”
這話換來的是張雅地噗哧一笑,但這屋裡沒有笑聲傳來,只有笑臉,門輕輕開啟,婉兒坐在輪椅上,看著他微笑。她臉上有了紅潤,笑容也有了獨特的魅力,已經很難將她與一個生活在輪椅上的姑娘聯絡在一起。
“看你的臉色不錯!”周宇微笑:“昨晚想必睡得不錯!”
“不,我昨晚睡得差極了!”婉兒搖頭:“我今天就想問問你,你昨天給我喝了什麼東西,害得我大半夜都不安生!”昨天他一離開,她就覺得全身異樣,上半身倒是舒適極了,但下半身卻又痛又癢,好象還隱隱腫了一些,折騰大半夜才總算睡著,一覺睡到天大亮,是她十年來醒得最遲的一次。
周宇臉上的笑容凍結,緩緩地說:“告訴我,有什麼感覺?”
婉兒嫣然一笑:“我地感覺就是你在害我!……不過,瞧在也沒什麼後遺症的份上,我原諒你了,進來吧,飯準備好了!”
飯很香,飯後地茶依然香!周宇沒有接她遞過來的茶,卻是端起兩杯深紅顏色地飲料,一杯遞給她,一杯自己握在手中:“如果這是害你地話,我願意陪你一起受害!”
婉兒接過,久久地看著他:“為什麼非要我喝這種奇怪的東西?”
“這是我在山裡採摘到地東西,我喜歡有人與我分享!”周宇手伸出,輕輕一碰杯:“為分享而乾杯!”
婉兒舉起杯子:“乾杯,乾杯!不就是一點飲料嗎?喝了!”神態頗有幾分壯烈!
杯子放下,周宇微笑:“我再推你出去走走!”
“還到山上去嗎?”婉兒聲音好輕。
“是的!”
想去!”婉兒輕輕搖頭。
“為什麼?”周宇不懂,她昨天反應還算正常,頗有幾分久困的女孩對外界的嚮往,但今天為什麼變了呢?
“不想就是不想!”婉兒說:“非得聽一聽理由嗎?”她心裡好亂,昨天被他推上山可以說是他一時的頭腦發熱,但今天再來一次就不那麼容易解釋了,她不敢去猜測他的意圖,也不願意讓自己一顆本已悄悄越軌的心變得更加難以回頭,與他得保持距離,這是她今天一起床後的決定。
“我不想聽你的理由!”周宇淡淡地說:“今天你得再陪我一趟!”手一推,輪椅無聲地滑出,在婉兒“哎哎”的大叫聲中出了屋。
周宇回頭:“帶鑰匙了嗎?我鎖門了!”
“帶了!”婉兒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