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卻完全想不到,他們的女兒原來不見了?
那麼,子君該有多難過,而這一切的一切,他白振聲枉自精明瞭一輩子,竟絲毫都不知情,被人矇在鼓裡,被人耍得團團轉,認定了她的背叛,認定了她另嫁他人生兒育女,然後心安理得順其自然的過了這麼多年而沒想過查證當年的事情。
可是……
他皺著眉頭瞧著元素,這個漂亮大方的女孩兒,眉眼之間依稀可辯子君的樣子,這麼的相似的兩個人,怎麼可能不是母女?
難道真有相處久了,便會長得像這種說法兒?
對此,他有些懷疑。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隱隱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女兒,尚且記得在法音寺第一次看到錢家老二帶著她出現在面前時,自己心底剎那的震驚和慌亂。
但是,這份鑑定報告明顯是真實的,子君也不可能為了騙他撒這種謊。
問題究竟出在哪兒呢?
裝犢子的輕咳了兩聲,元素見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了,瞟了平靜坐在一邊兒素質優良的錢二爺一眼,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重新換了茶水,然後一言不發地坐回到他的身邊兒,豎著耳朵靜靜地聽著白市長有些低沉的話語。
“子君,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對不起你……女兒的事,我會去查實,你不要擔心,肯定能弄清楚的……”
聞言,陶子君冷笑著立即擺了擺手,“別,別跟我說這個,有素素這個女兒,我覺得就足夠了,我也不想找什麼親生女兒了,我告訴你這件事的意思,不是讓你替我找女兒,而是讓你知道,我跟你之間就連最後那點兒感情的牽扯都沒了,還有什麼可說的?所以,請白市長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們這種小老百姓,真的擔當不起。”
目光定定的望著她,白振聲捋了捋已然凌亂的髮絲,無比認真地說:“子君,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了,你老伴兒也死了這麼些年,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離婚,一定兌現當年的承諾,娶你為妻。”
哈哈!
沒有感動的熱淚,更沒有感激的柔情,陶子君譏誚地看著他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連眉梢眼角的皺紋都深了不少。
他離婚?當年的自己有多傻啊!
少女時的初戀,彼此痴心互許,他卻另娶了別人,可自己偏偏犯賤,斷了幾年都沒有和他斷得乾淨,每次下定了決心,被他一鬨就心軟的跟他滾到床上。
他說讓她等,等他離婚,等他根基穩了,可以和家庭對抗了,一定會娶了她,過他們夢寐以求的二人世界。
於是,她痴痴的等啊,睜啊,那時候她多麼的相信這個男人,他發誓說自己從來都沒有碰過那個女人,可後來她才知道,他不僅碰了人家,他倆連兒子都幾歲了。
這男人的話,能信麼?一派胡言,還把她當傻子呢?
被她的笑聲弄得哭笑不得,白振聲直嘆氣,“你還是不信任我?”
擺了擺手,陶子君笑得連淚都出來了,“你值得我信任麼?你以為我還像當年那麼傻麼?白振聲,我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了,我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婆了。算了,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我對這些情啊愛啊的也不感興趣,如果你心裡真存著一份內疚什麼的,能不能麻煩你白市長,高抬貴手,離我和我女兒遠一點?就像這二十多年一樣,永遠都不要見面。”
說這些話的時候,陶子君彷彿在把自己帶膿的傷疤挑出來晾曬,有多痛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字字都是刺,可根根刺都是從心臟上撥出來的。
白振聲渾身一顫,被刺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緊抿著唇,眼睛裡露出隱隱的祈求,低聲嘆著氣,“子君,你怎麼還是這麼倔強?都幾十歲的人了,也不知道消消火,這樣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