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道:“湘平,你下去吧。”
那小丫鬟怯怯的“喏”了一聲,心驚膽顫的跑開了。
柳成桓不禁捧腹,跺腳狂笑對俞泊玉說道:“啊喲!那小妮子也太有趣了!我看你對那丫頭也沒什麼興趣,不如讓我收了做個侍妾如何?”
俞泊玉眸色一動不置可否,緩聲問道:“你既來了,怎麼也不通報一聲?我也好讓丫鬟準備準備,不會像現在這樣怠慢了你。”
柳成桓眉毛一挑,陰陽怪調道:“倒真想通報,只怕就見不到你了吧?”
俞泊玉輕咳一聲,尷尬解釋道:“府中有客,才讓丫鬟攔著人的。若知道你來,也不用讓丫鬟攔著你了,反正你與衛雲姑娘已經見了面的。”
俞泊玉說罷,指向柳成桓與衛雲介紹:“你們一個月前應該見了面的。”
衛雲聞聲抬眼,恰巧對上柳成桓戲謔的目光,不禁想到本月初十的花魁競價會。那日柳成桓與那紫衣公子不告而別,不想今日又在俞泊玉府上與柳成桓碰面。
原本藩王來京一般只待幾日隨即返回封地,衛雲本以為柳成桓早已回廣陵封地去了,不曾想竟然仍在長臨城中。難道……幾日後的花魁競價會……柳成桓真的準備來?
正想著,已聽到柳成桓嬉鬧的聲音:“嘻嘻……衛雲姑娘,我們又見面啦!二哥被綁回家成親去了,可惜不能來見你,否則那日也不會……嘻嘻,嘻嘻……”
柳成桓說著,衝衛雲擠眉弄眼道:“不過你放心,二哥雖沒來,初十那日有我呢!”
衛雲對上柳成桓戲謔的目光,心中一緊,有他……是件好事?
忽然聽到一聲輕咳,衛雲循聲抬眼,只見俞泊玉清眸中閃現一絲驚擾,似不經意的提醒柳成桓道:“你二哥志不在此,以為都像你呢。”
柳成桓輕哼一聲,話鋒一轉問道:“二哥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俞泊玉清眸一動,替自己斟了一杯茶,緩聲答道:“子亞在西北這麼多年,現在雖說卸了兵權,可若忽然讓旁人替代他,只怕西北將士不服,匈奴也會再犯的。”
衛雲心中一動,聽到周子亞的名字,心中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他……回到京城,是來卸下兵權的?
正想著,只見柳成桓冷哼一聲道:“皇上的心思你最明白,何苦如此不識時務。南宮惠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勢倒,以為真靠一個周子亞就能扭轉乾坤?”
俞泊玉低頭輕呷了一口清茶道:“大盛朝邊疆強悍,時時來犯,西北、西南、燕北的三位守疆將軍,地位幾乎與藩王等同。惠王爺雖然早在十年前被廢儲君,但現在有周子亞與木廣龍作為左膀右臂,一北一南,護其周全,絕非看上去那麼不堪一擊。”
柳成桓驀然怒道:“依照你的意思,南宮惠復位勢在必行了?!”
俞泊玉閉上雙眼,輕輕吸了一口茶香的氤氳道:“別忘了皇上不只有兩個兒子。”
柳成桓聞言一惱,蹭的一聲躥身憤懣問道:“你什麼意思?!”
俞泊玉不緊不慢,依舊閉眼道:“十年前周陳兩家相鬥,王家藉此得利。現在周陳兩家好不容易都復原了些,小心鷸蚌相爭,再便宜了王家。”
柳成桓瞪著俞泊玉,半晌憤恨問道:“那你的意思卻該如何?”
俞泊玉雲淡風輕的答道:“我只想清清閒閒做我的富貴王爺,管那許多事情做什麼。”
柳成桓冷哼一聲:“只怕你不能做到什麼都不管。”
俞泊玉不置可否,喝了一口茶,並不作答。
衛雲抬眼看了看柳成桓,再看了看俞泊玉,見他們說的事情機密,識趣福禮告辭。
柳成桓抬眸掃了衛雲一眼,悶聲自顧自喝了杯酒。
衛雲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