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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模糊江景
事情鬧到這份上,魏敏是徹底誤會我了。楊梅的那句話,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那天我追出去,追到酒店門口,追到門前馬路,追到馬路轉角往她公司去的方向,卻早已不見了她蹤影。我估計她出門即攔車走了。我無心再倒回牛車水,就撥了個電話給黃東,說我要去邕江邊走走,思考些問題,我需要獨自清醒清醒頭腦。黃東問我邕江邊哪個地段?我說這你不用管,如果還能喝你就陪酸楊梅再幹幾杯,順便跟她講我也失陪了。黃東說:程哥你還是回來的好,小弟我想跟你聊聊。我說:我不去了,我再進去喝,誰也不敢保證會鬧出什麼亂子。
我來到邕江邊上,伏身護欄望向那滔滔不絕的江水,江面上運沙船穿梭往來,首尾相接,江水被劈開後又自然合攏,如此反覆。是下午3點左右的光景,西斜的太陽從我身後照過來,背上暖乎乎的;而我的酒意似乎增加了幾成,在江風的吹拂下,頭腦暈沉沉的,面前的江景越看越模糊。
此刻我很想哭,就像個在外玩了整天,而天快黑卻迷了路找不到家的孩子,那樣茫然而無助。我雙手扶著欄杆,身體搖搖欲墜。楊梅的那句話勝過平地驚雷,直到現在我整顆頭還隱隱作痛,混沌不清。我不清楚魏敏現在是哭是恨,反正剛才她是氣到了極點。
楊梅的話確實夠狠的!南丹那夜,並未發生任何事情,天地良心!只是醉後少開了個房,楊梅住進我房間而我只作了短暫的停留。沒錯,我們是勾肩搭揹回來的,她真的去洗澡了;而我呢?也真的趁她洗澡時溜出去了。她楊梅並未添油加醋,講的完全是大實話。可是啊!問題就出在“洗澡”和“*”這兩個詞面上,這太容易令人誤讀了,拿給誰去解讀,我想結論都是同樣的:那就是我程華先跟她楊梅有了關係,然後再撇下她到外面去繼續*。真是最容易勾起人們聯想的字眼啊!
魏敏今天肯定是氣壞了,從她的表情和言行便可看出。離開包廂前她故意不跟我和楊梅道別——像根本沒我們這兩個人——反而故意向黃東提出邀請,都跨出門口了又回過頭來扯上李怡,其實誰不明白啊?她是故意借黃東和李怡,向我和楊梅傳遞這樣的資訊:我魏敏已經從他程華那裡搬出來了,現在是住單位宿舍。而“搬出來”又意味著什麼?她是不好再向大家解釋她公司那些規定的,她要大家明白她已經跟我分開了,也就達到她出氣的目的了。
女人啊!我說過她們是用火藥填充而成的。
正當我搖搖晃晃左思右想不得要領,不知如何去向魏敏解釋之際,聽見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腳步聲停止,說話的聲音傳來:程哥。我慢慢抬頭轉身,背靠著護欄,就看見了漲紅著臉並氣喘吁吁的黃東,我想他肯定是跑步跑過來的。
我指了指他並說:黃東——你小子怎麼來啦?李怡呢?你怎麼不陪楊梅喝酒了?
黃東走近我兩步,這時我才算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他的表情是可怕: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像只好斗的公雞。我還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因此感覺十分意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咧嘴冷笑了幾聲。笑完之後我說:你小子怎麼啦?是不是想打架?
黃東再逼進兩步,緊盯著我問:程哥,你實話告訴我……你是否做了對不起嫂子的事?
我雙手靠後撐著欄杆,把身體稍微抬起少許。我笑得更大聲了,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我嘻嘻哈哈笑著說: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哈哈哈哈……
黃東怒視著我,以命令的口吻說:我只想聽實話,是?還是不是?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那你認為呢?你認為是不是?啊?黃東你猜猜,你小子給猜猜!你猜我和楊梅是不是……哈哈哈……
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