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遺傳病,那她再掙扎、再不甘也是徒勞,倒不如放鬆心情,兵來將擋。
�由於對工作上的事情沒有多大的衝勁了,家裡人又擔心她的身體,所以她打了調職申請,請求調去輕鬆一點的部門。
�上級很看重她,專門找她談了幾次話,在知道她是由於壓力太大導致身體心理都不太適應之後,半強迫她放了個長假,先調養好身體,再考慮調職的事。
�這天,將假期內的工作交代給副組長後,從善回到了家,剛到家門口,竟然看到門外被人潑了紅色油漆,還有“還錢”兩個大字!
�她心中一驚,趕緊取出鑰匙開啟門,屋內傳出沈從義和張淑賢激烈的爭吵聲。
�“舅舅,怎麼回事?門外怎麼會被潑了油漆?是誰幹的?”一進屋,從善立即問道。
�“都是她乾的好事!”沈從義指著張淑賢的鼻子大罵道,“她不聽我的話,非要去賭,現在好了,家裡的錢全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現在債主都追上門來了,我們一家人以後還怎麼生活!”
�張淑賢嗚嗚地哭著,十分委屈地喊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開始贏了那麼多,怎麼知道後面手氣變得那麼壞,不僅把存摺上的錢都給輸光了,房子也沒了!”
�“什麼?房子你也輸給他們了?”從善大吃一驚,這才幾天,怎麼會突然弄成這樣?
�“他們讓我趁手氣好多贏點,我就越賭越大,想贏個幾百萬,我們家日子就好過了,結果哪知道,一下子全輸沒了!”張淑賢哇哇大哭。
�“報警吧。”從善說著就要撥號,“這夥人一定是有預謀的,不然不會幾天之內就贏走那麼多天,肯定是個圈套!”
�“報警有什麼用?房產證都在別人手裡,現在他們拿著你舅媽籤的借條,上面欠了幾十萬啊!如果不還,他們就要告到你舅媽坐牢!”沈從義氣到不行。
�“賭博是違法的,我倒要看看這夥人有多大膽子!”從善冷聲道,她好歹也是個警察,這夥人竟然打主意打到她家人的身上了,實在太大膽。
�“我是在澳門輸的。”張淑賢嗚咽著插了句。
�“澳門?”從善楞了,追問道,“你什麼時候去了澳門?”
�“就前天晚上,他們把我騙過去的。”張淑賢一邊抹淚,一邊哭道。
�“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沈從義搖頭長嘆,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捂著心臟用手撐住桌子。
�“舅舅。”從善看到他臉色變了,趕緊扶他坐下來,勸道,“你放心,那夥人再敢來,我一定親手抓住他們!”
�“抓他們有什麼用,你舅媽還欠人那麼多錢啊。”沈從義絕望地說道。
�“雖然在澳門賭博並不違法,但我敢肯定他們是有預謀的犯罪團伙,我會找人調查他們,如果他們敢找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從善承諾道,她畢竟是人民警察,還不至於會被這些下三濫招數嚇到。
�“從善,我們全靠你了!”張淑賢淚眼婆娑地望向從善,她不指望輸掉的錢能要回來了,現在她只要保住這所房子,不然一家老小隻能露宿街頭了。
�“恩,我立即報警。”從善說道,打電話到局裡,讓他們開始跟進這件案子。
�“他們剛才來過,看上去很兇狠,我怕他們是亡命之徒。”沈從義憂心地說道。
�“再狠也是匪,難不成我還怕他們?”從善倒不信他們真敢做出什麼事情來,欺負普通百姓是一回事,真對付了國家公職人員,只怕他們背後的勢力也脫不了干係,“倒是你們,這段時間晚上不要出門了,呆在家裡,一有情況立即打電話給我。”
�“好。”沈從義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就走向座機的方向,“我打電話提醒下從如,讓她早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