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為安平郡王求情:“皇祖父,這樣處置,是不是太過嚴厲?下毒一事,二弟或許真的不知情。而且,孫兒現在已經無礙了。二弟還年輕,若是不能進上書房讀書,豈不是虛度光陰白白浪費了大好時光”
元佑帝略略皺眉,沉聲道:“阿詡,朕知道你心地仁厚,看重手足之情。只是,也不能太過敦厚善良。為人君者,心慈手軟乃是大忌。”
既然知道心慈手軟是為人君的大忌,倒是將安平郡王處死啊!
何必還留他一條性命!
太孫心中腹誹著,面上卻露出一絲羞愧之色:“皇祖父教訓的是,孫兒都記下了。”
元祐帝面色和緩了一些,張口道:“行了,你們兩個一起回府吧!阿詡,今晚你不必急著回宮,在府中住上一晚,明早再進宮就是了。”
太孫頓時精神一振,滿臉喜色:“多謝皇祖父。”
元祐帝笑著調侃一句:“等你身子大好能圓房了,皇祖父就讓你常回府,早日生個曾孫出來。”
太孫發自肺腑地說道:“皇祖父實在太體恤孫兒了。”
顧莞寧:“”
雖然早已習慣了太孫的腹黑厚顏,可每次聽到他這樣說話,都覺得手癢,好想揍人!
太孫似是猜到顧莞寧的心思一般,轉過頭來,衝顧莞寧咧咧嘴。
元祐帝看著小夫妻兩個你來我往,不由得莞爾一笑。
王皇后笑道:“皇上,難得顧氏進宮,今日中午就都留在椒房殿裡用午膳吧!”
元祐帝欣然點頭。
王皇后又低聲問道:“阿睿他們三個可要一起叫來?”
聽到齊王世子的名諱,顧莞寧神色如常,太孫也無半點異樣反應,甚至主動笑道:“人多熱鬧,不如將睿堂弟他們三個都叫過來吧!”
元祐帝卻道:“不必了。”
幾個皇孫原本是面和心不和,現在是心不和麵也不和。尤其是齊王世子和韓王世子,到一起總是彼此嘲諷,一副誓不兩立的樣子。
看著只會糟心堵心。不見也罷!
陪元祐帝王皇后用膳是個苦差事。
身為長孫和長孫媳,自要伺候長輩先用膳。也因此,一頓飯下來,顧莞寧和太孫兩人大半時間都站著,等到兩人各自坐下後,草草吃上幾口果腹罷了。
這樣的苦差事,卻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恩寵。
用完午膳後,夫妻兩個又陪著帝后閒話片刻,才告退出了椒房殿。
顧莞寧轉頭看了太孫一眼,太孫也正巧看了過來。
兩人對視一笑。
宮中耳目處處,不便多言。兩人頗有默契地閉口不語,並肩前行。
顧莞寧走了幾步,忽地放慢了腳步。
太孫也隨之慢了下來,低聲笑道:“是不是累了?”
顧莞寧笑著答道:“我的身體可比你健康多了。這樣慢悠悠地走上一天也不會累。我是擔心走得太快,你吃不消。”
太孫頓時一臉幽怨:“敢問太孫妃可是在嫌棄為夫?”
顧莞寧忍俊不禁地彎起了唇角:“我剛才是隨口說笑。其實,我是忽然發現自己總和你並肩同行。在別處無妨,這裡到底是宮中,還是收斂一些為好。”
身為妻子,應該時時處處以夫為天。
並肩同行,會被視為對夫婿的不敬。
前世她做了多年寡婦,又是權傾朝野的太后,人人敬畏,早已習慣了獨自前行。成親後,這些細節處很難做到盡善盡美。如果不是身在宮中,她也不會察覺到這一點。
太孫不以為意地笑道:“不必計較這些。”
沒等顧莞寧說話,就主動拉起了顧莞寧的手,輕聲道:“阿寧,不論何時,不論何地,我都不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