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擔心害怕、惶恐不安,無所適從。
不管如何,他都應該跟她說清楚,而不是這樣一聲不響地走人,讓她像無頭蒼蠅似地團團轉。
可惡!這樣她算什麼嘛!眼淚不爭氣地溢位眼眶,沿著臉龐滑下,盛夏胡亂地抹了抹臉,眼淚卻流個不停。
大傢俬底下都在猜測波賽頓和宙斯去了哪裡,但是正確的解答要等到他們回來才能夠知道。
這一等就是月餘,仍然無消無息。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還是沒有捎回任何訊息。
盛夏從一開始的震驚錯愕、焦慮不安到旁徨無助、傷心難過,她彷彿困獸般被囚禁著,這種茫然失措的感覺幾乎要將她逼瘋了,她的生活、心情也因而大亂。
她知道大家都很擔心她,所以她很努力地調適自己的心情,至少讓自己看起來不會太糟糕。
她儘量讓自己忙碌,忙得沒有時間思考,忙得沒有力氣去想念以前兩人共度的美好時光。
腦海裡只要一浮現和波賽頓有關的記憶,她的心就會隱隱作痛。
波賽頓和宙斯就好像突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各式各樣的猜測都出來了,很多疑問無法解決,不過日子還是得過下去,地球並不會因此而停止轉動。
園長又聘請了兩名外籍老師來教導小朋友學習英文,筱熳和薇姿都各自交到新的男朋友,她也恢復了正常工作,大家在她面前都絕口不提波賽頓和宙斯,避免又刺傷她。
表面上看起來一切似乎都回到正軌上了。
然而,只有她清楚自己的心彷彿被刨挖出一個大洞來,一直在淌血,連跳動也顯得虛軟無力。
她是很氣波賽頓的不告而別,也因為自己被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而心痛不已,但是在她的心底深處仍是心心念念著波賽頓的下落、安危。
她討厭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情況,讓她的心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兩人也互相喜歡進而正式交往,甚至……甚至有了親密關係,他們是男女朋友,他即便是臨時有急事要離開臺灣,也應該跟她說一聲,這樣的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只是……對他而言,她到底是什麼?熱氣迅速地襲上眼眶,盛夏強忍住,硬是將淚意逼了回去。
身上的行動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將盛夏自難過的氛圍中拉出來,“喂。”
“小夏,我是鈴木。”
“鈴木先生?”他怎麼會突然打電話來?盛夏感到很意外,“好久不見了。”
“你感冒了嗎?怎麼鼻音那麼重?”鈴木耳尖。
她不想提起那件事,“我沒事。”
“沒事就好。”不然他也不好意思開口,“我休了假來臺灣玩,不曉得你願不願意撥空帶我見識一下臺灣的好山好水?”
盛夏有點驚訝,“你現在在臺灣!”
“是啊。”他告訴她飯店名稱。
雖然她的心情還是不太好,但是鈴木先生遠來是客,而且她去日本遊玩的時候,他對她很照顧,現在她也應該略盡地主之誼。盛夏強打起精神來,“我等一下就到。”或許也正好可以改變一下心情。
接下來幾天,盛夏索性向幼稚園請假,當一個稱職的地陪,帶他遊遍附近的名勝古蹟,只不過她的心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定下來,她越想將波賽頓的事拋到腦後,他的影像、兩人相處的記憶就益發地清晰了起來,她這才察覺對他的思念早已在心裡氾濫成災。
“你還想去哪裡走走、看一看?”她徽詢他的意思。
鈴木笑笑地搖頭,“我沒意見。”他此番來臺最想看的就是她,去什麼地方都可以。
怎麼會沒意見?“臺灣總該有吸引你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