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何故往上洛攔截陳式?”
飄萍笑道:“旗號乃詐也,魏延知吾必往劫營,故使陳式在先,誘吾等去劫,他卻趁勢另取小道先往匈奴去也。”紀靈拜服,於是飄萍於上洛道伏下精兵,待了一日,果見魏延將數百軍士押著車仗行來,飄萍觀望一陣,待車仗入了兩山之間,過去一半,待要下山,紀靈急止曰:“銀車笨重,行於雪上,車痕必深及地表,今觀車仗,痕深不過數寸,中藏必引火之物也。”飄萍猛醒,令軍士在兩邊投下火把,果然車仗皆著,烈焰沖天。叫苦之聲,漫布山谷,押車小卒,一鬨而散。
飄萍即喚紀靈道:“此計或金蟬脫殼,或懷賺吾之意,對方軍中,必有能人。汝打旗號在此周旋,魏延銀車必已過去,然而行速必緩,吾以輕騎追之。倘無軍來擊,乃欲誘吾去劫,而賺吾入圍也,吾見機而作,想要擒吾,卻也不易。汝即燒斷谷口,趁勢去劫銀車。”紀靈領諾,飄萍便分軍投北,急行半日,於岔道上尋得車痕,當下循跡追來,遙見魏延車仗果然在前,飄萍大呼道:“魏文長,留下車仗,饒汝性命!”
魏延聞得,加緊進發,飄萍早拍玉雪馬、橫天下戟趕上,喝道:“魏延還不速去,更待何時!”魏延見飄萍果然孤軍來到,暗自欣喜,便舞大刀相迎,兩將交馬十餘合,飄萍一聲呼哨,雙鵰一齊撲上,左右夾攻,魏延拖刀且戰且走,中華軍驅趕車仗急奔,哪裡當得玉雪馬追風逐月,繞過路口,飄萍看看趕上,忽然中華軍旗幡搖處,斜刺裡殺出一彪軍馬,當下一員小將,橫戟立馬,喝道:“鎮北女王,汝中吾家殿下之計也!”
飄萍見此人高挑稚尾,頭戴綸巾,神采奕奕,氣度不凡,問曰:“來將何人?”那人道:“蕩寇將軍,小周郎周循是也。汝欲劫銀,奈何部署皆被吾家二殿下料中,皇后娘娘已經獲救,今日汝落重圍,可速退去,中華胡部依舊通好,再休相犯!”飄萍仰面笑道:“汝等若真救得皇后出去,吾甘受處置!汝今口出大言,吾正欲領教汝有何本事!”
周循聞言,便舉霸王戟向前,飄萍接住,霸王戟對天下戟,展開一場大戰。未十合,魏延叫道:“鎮北女王,束手就擒為上!”拍馬趕來相助,三員將交戰五十合,勝負雖然未見,飄萍麾下軍士已被殺散,軍士齊上,飄萍勢孤,不敢強戰,回馬便走,天下戟殺出重圍,二將多有憐惜之意,本不欲追趕,只是思及飄萍不擒,難救皇后,勉強隨後趕來。
原來飄萍玉雪馬快,諸軍焉能追上?乃飄萍定計要劫銀車,一時本無脫身之念,又恐脫出軍中,便被萬軍亂箭所制,因此稍走一程,便回馬交戰,軍士欲圍時,圈馬便走,魏延諸人一時倒也奈何不得。卻說飄萍縱馬正走間,迎面林中,一聲炮響,又有一彪軍馬閃出,當先仍是一男一女,兩員小將,橫戟舞槍,男將叫道:“鎮北女王,汝雖困我母后,屢加逼迫,今日被吾等一番謀劃,身落重圍,可速速下馬,吾亦無相害之意!”原是逐流、趙薇。
飄萍微微一笑,逐流頓時心神俱亂,旁邊趙薇一夾馬,舞槍向前叫道:“汝這妖女,如何媚惑人心!”飄萍面上變色,道:“吾與汝素不相識,如何出口傷人!”趙薇道:“敢惑吾殿下者,吾豈能容之!”舞槍向前。
飄萍大怒道:“天下男兒,於我皆如糞土,無與倉舒匹敵者,汝家殿下何人,吾惑他作甚!”一縱玉雪馬,便要相迎,逐流急忙趕上,搶在趙薇之前,與飄萍戰過三十合,未分勝負,猛地裡兩邊各推出一枝人馬,乃是馮習、張南,四面路途皆斷。
飄萍心念電轉,叫道:“殿下部署周詳,飄萍歎羨無盡。今吾欲卸甲,先有一言。”逐流策馬退開道:“女王請說。”飄萍道:“此座隨我多年,情誼深重,吾不忍彼隨我南下,遠離故土。願殿下縱去,此馬識途,自可返鄉。”逐流道:“吾人猶不傷,豈傷一馬!”飄萍道:“吾親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