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惡鬼……”
橋蕤此刻看呆了,也看傻了,面對著此刻前後兩方的夾擊,望著典韋和許褚這如惡鬼般的二人,橋蕤狼狽的神色開始有了些悔意。
後悔小看了曹信!
九耳八環象鼻刀迎天輕震,從後方殺出一條血路,隨著典韋的霸道殺戮,許褚此時也絲毫不甘落後,大刀一揮間,周遭十數條鮮活的性命,頓時斃命當場。
就如同一個絞肉機器,許褚就是古代的絞肉機,滿臉猙獰的臉上雙眼被鮮血染得赤紅,但這些血都不是他的……
期間除了血浪,其中還夾雜了一種黃白色的粘液,粘稠的汙垢傾灑下來,印在許褚那寬大的身軀,卻是看起來尤為的暴虐異常。
兩軍交戰,時間如一把鋒利的大刀,一次次消磨著。
四萬大軍在狹窄的山道顯得異常的混亂,但這一刻,猝不及防的成軍開始節節敗退向著斜後方靠攏過去。
橋蕤見狀不覺大急,但只是一炷香的功夫已經損失了數千人。
“撤退!撤退——!!!”
口中還殘留著剛剛的鮮血,橋蕤兀自拼死怒吼著,試圖殺出一條血路。
寒芒如影閃動,說到底四萬人不可能全部擁擠在一個山道,這終究不是一場小規模的遭遇戰。
“賊子納命來——!!”
“賊子休走!!你家爺爺許褚在此——!!!”
聞著遠方兩側典韋二人的暴喝之聲,此刻的橋蕤也不知道怎麼的,還算是殺出了一條縫隙,只要闖過這裡,就是一馬平川的官道,而官道就在山道不遠處的斜坡下。
“快!!快護我!!護我回城!!!”橋蕤面紅耳赤,顯得更加急了,他想活下去,這是一個煉獄,此時的橋蕤只剩下了驚恐。
突然間黑影亂竄,前方的曹軍紛紛莫名的讓出一條道路,橋蕤瞬間大喜。
五千騎兵率先掩護而下,在橋蕤的身邊,這股顯然就是主力軍,而後面的一萬五千步兵,顯然是損失慘重的,至少在這會兒的功夫,死了四千多人。
但又能怎麼樣呢?此刻的橋蕤只想活命。
向著陳縣的方向,橋蕤拼命的逃跑著,一摞摞一萬多人馬飛速逃竄,而後面典韋、許褚二人合兵一處,各自率領兩路一共五千人追擊。
五千人追一萬五千人,這種局面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在寬闊的官道上,無論是士氣還是陣型,似乎完全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
“老典!別追了——!!”
突然奔至三里外,似乎是追的差不多了,許褚卻突然下令停下了追擊的腳步,但那臉上,此刻卻透露著一種異樣的笑容。
便是此時的典韋,也同樣如此……
“好!就放過他一馬……哈哈哈哈!!!”典韋右手振臂一揮,五千人瞬間止步。
隨著右手抬起,鐵戟高高舉起的同時,從兵刃上血水開始流淌下來,但就如此刻典韋的笑容一樣。
五千人追擊至三里,身後伏擊的大軍則收拾殘局,但這一個小道伏擊戰,已經斷送了敵軍大約五千人不到。
至於前面逃跑的一萬多成軍,顯然是殘軍,已經沒有再追下去的必要。
因為……
許褚此刻同時望著狂跑的敵軍,兀自笑出聲來,“就讓那橋蕤死個明白吧……反正接下來夠他受得了!”
這一刻,許褚、典韋二人相視大笑。
就如同這沖天的笑聲,似乎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卻是時間過了一個時辰,陳縣城外。
“速速……速速開門,是我……快開門……”
陳縣的城樓毫無動靜,但此刻橋蕤等人已經來到了陳縣南城門外,四周城外全都是成軍的一萬五千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