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軒將軍——!!!”此刻再次傳來曹信的大笑,而張勳同時看在眼裡,卻是那麼的真摯。
“君……君侯,你這是……”張勳、閻象一時間也是面面相窺,不知所措起來。
但這一刻,曹信似乎也感覺到了腳下一涼,才知自己竟然沒有穿鞋出來,不過這一切都看起來不那麼重要了。
曹通道:“孟軒將軍帶兵有方,如漢初章邯!信早聞其大名。昔日是敵對兩方不能與將軍暢談天下大勢,今日得見將軍!是信之榮幸,甚好!甚好哇!”
此刻,即使是張勳這般也有些動容起來,忽而望著曹信**的雙腳,後者二人此刻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竟是不覺心頭一暖,張勳哽咽道:“君侯此忘履出迎之恩,讓張勳倍感汗顏!勳……乃一敗軍之將,不足為道。君侯如此仁厚帶人,我張勳……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勳是個四十來歲的絡腮男,此刻卻也是滿臉的老淚縱橫,望著曹信、望著四周開始變換的氣氛,這一刻。就連張勳也不禁受寵落驚一番。
便是前者身後,龐統同時含笑著,這樣的情景他沒有想到過,更沒有想過曹信會如此行動,這似乎完全就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一種愛才惜才的本能舉動,這同時讓後者。又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曹信。
“末將張勳!”“閻象。”
“若蒙君侯不棄!願效犬馬……之勞。”
曹信這一刻將突然跪地的張勳二人扶起,臉上同樣是真摯的笑臉,“好好好,哈哈哈哈哈。我得閣下二人,真乃如虎添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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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北城外,十里。
一輛輕車只有五十多名護衛護送,但在如今的壽春。這也不算少見。
隨著曹信最終勝利,袁術被逼到了最後的一步。退無可退,而同時城中有些勢力的富商盡皆開始往他地移動著家財。
或是士族、或是朝中權貴、亦或是服侍陛下的阿諛之徒……
論起士族,關於曹信厭惡權貴的一說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而這也是諸多‘移民’潮開始的原因。
然而這一輛車子似乎不同……卻是十足的官軍,不過眼熟的可以看出,這五十多名騎兵不是成軍士卒,更像是從廬江那一邊的人馬。
車簾緩緩開啟,行駛在大道上,裡面同時探出一個人的臉龐。
而那個人,正是劉曄。
“校尉,加快一下腳步,我等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劉曄當先對著馬車旁的一名三十歲的中年校尉道。
那中年校尉同時點了點頭,語氣也異常的恭敬,“主簿大人請放心,我等定會在天黑之際離開壽春境內。”
點了點頭,劉曄重新拉上了車簾,卻是突然嘆了一口氣。
在馬車內,忽而傳來這樣的嘆息聲,“唉……沒想到袁公路此人會如此昏庸,此刻淮南信恐怕已經攻進了壽春城……真是用兵不俗啊……”
車外中年小校卻是聽到了這話,在車外笑道:“主簿大人似乎對這淮南信頗為看好啊……呵呵呵,此人真有那麼大的本事?”
車簾被拉下來,劉曄沒能看到車外的情形,卻是在此刻搖頭嘆道:“那是自然……淮南信年少成名,說實話……我劉曄早想親眼見見此人……呵呵,但天意弄人吶,這也算是我的遺憾……不能親見那大名鼎鼎的淮南信。”
“嗖嗖……”
正當劉曄這麼說的同時,車外猛地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這聲音像是一種撕割身體的聲響。
但劉曄倒是一時沒有在意,繼續在車內旁若無人的笑著說道:“淮南信堪比漢初韓信,許子將與我也算有些交情,曾在洛陽時做過數月至交,只是最後與主公一同覆命至廬江,方才未能與其深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