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臉了,再這樣下去,要是還請不動鬱壘,搞不好上頭會請些來頭更大,身份也更高的同僚下來當說客。“神界出了什麼事?”好端端的,神界幹嗎找這兩個無事神仙,而且一找……就是兩個?表面上裝作是來避難兼抱怨,實際上卻是來討救兵的藏冬,演戲演至此,終於逮著機會把話帶入正題。
“有沒有聽過雷頤?”要是能請他出馬的話,他和鬱壘就能由在一旁蹺腳納涼了。
晴空偏頭想了想,笑笑地抬起一指,“那個看起來不太友善的劍靈?”
“你和他見過面?!〃不在意料中的答案,登時讓藏冬亂了譜,驚愕得呆若水雞。
他點點頭,“他重新出世的那一夜曾見過。”都已經好一陣子過去了,也不知道雷頤到底找著了那個女人了沒有。
藏冬霍然拍桌站起,“你說什麼?”
”你聽得很清楚了。”不動聲色的晴空,暗自在心裡計較著他會這麼激動的原因。
他氣急敗壞地問:“當時你怎沒阻止軒轅嶽?”搞了半天,原來禍首在這裡!要是那時晴空攔住了軒轅嶽,成功阻止雷頤出世,現下他也不必和鬱壘一樣忙著四處躲麻煩。
晴空偏著頭,“有必要嗎?”雷頤不過是想圓個夢罷了,有什麼好攔的?
瞪著他那張笑咪咪、不知利害關係的臉龐,藏冬愈來愈有種想掀桌的衝動。
“他是神之器!光是衝著這一點,就說什麼也不能放了雷頤!”
晴空卻不認同他的看法。“雷頤能重獲自由,這是他命定之數,與他的身份無關,也與我插不插手無關。”
“你……”氣結的藏冬很想抱頭呻吟,“你會後悔的……”什麼命定之數?他最討厭佛界的一點,就是他們行事作風都沒個準頭,有時是單純只衝著慈心,或是什麼命與運的,就莫名其妙地網開一面,有時卻要講一堆誰也搞不住的佛理羅羅嗦嗦,最重要的是,佛界裡的傢伙,一個比一個還任性!
“怎麼說?”
“軒轅嶽那個凡人不知嚴重性倒也罷了,沒想到竟連你也………”被他搞得不知該如何說他的藏冬,乏力地趴在桌上,兩手頻抓著發一陣子後,他悶悶地說著:“哪,你要是還有點良心,那麼這個由你和軒轅嶽合力捅出來的樓子,就由你們自個兒去收,別連累我們這些無辜的局外人。”
被他逗出興致的晴空,好奇地伸指點點他的肩頭,“我該負什麼責任?”藏冬撇過臉瞪他一眼,“神界在知道雷頤出世後,決定不計代價將雷頤重新封回劍中,若是無法,就準備聯合三界毀了他。”晴空聽得訝異地繞高了兩眉。
“彎月呢?”難得神界會有這等大動作,這兩柄刀劍究竟是哪犯著神界了?藏冬無力地擺擺手,“神界不在乎她在人間如何。”
“我不懂,為何神界不允許雷頤的存在,卻不在乎彎月?”同樣都是神之器,可神界怎只忌諱著雷頤,卻對彎月置之不理?“因為彎月厭倦殺生,可雷頤和她不同。”想那彎月重獲自由已有多久了?這些年來,她除了四處幫燕吹笛尋藥外,也不見她犯下過什麼殺戒,神界對她放心得很。“哪不同?”
“雷頤並不像彎月那般不完整,他被封在劍中的時間也較她來得長,積蓄已久未被釋放的戾氣自是較她來得更重。”考慮再考慮後,藏冬儘量只挑能提的部分說給他聽。“雖說殺戮是神之器的本性,但………”
愈聽愈明白藏冬在搞什麼鬼的晴空,並不想再被耍著玩。
他捧起盛滿黃豆的木碗,“想利用我,就把來意說清楚,再不說重點我就要送客了。”分明就是想告訴他某些事好讓他出手幫忙,偏要在話裡藏藏躲躲的……不想說又沒誠意的話,那就別來找他。
在他起身欲走前,藏各搔搔發,掙扎了好一會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