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弄來木板或柵欄,在每個帳營北方立起,並向南傾斜,底部用物體固定,這樣一來,北風吹到兵營,順勢而去,且擋板斜放不易被吹倒,一時間所有帳區不再有猛烈的寒風,頓顯十分溫暖。
“你如此神通,為何跑到我們這裡?”烏蘭從文圖後背接過符柔抱在懷裡,臉上充滿興奮。
“有些誤會,以後會好起來,”文圖說道,“還有,這裡有沒有杏仁?”
“太多,每年都扔掉許多!”烏蘭沒有在意。
“我的天!”
“什麼?”烏蘭不解。
“不,我是說我們偉大的烏蘭!”
烏蘭聽到,竟然有些羞澀。當然,她不知道,她懷抱的,就是眼前文圖的老婆。
於是,兩人又帶領眾兵將碾碎杏核取出杏仁,水浸泡兩日後用小石磨碾壓,製成杏仁油,全部士兵開始塗抹患處,不出幾日,竟全部癒合,多年來令官兵深惡痛絕的凍疾之患終於得到根治,
隨後,烏蘭又依照文圖倡議,將全部關營兵力予以調整,班次加多,巡邏人員減少;增加訓練難度,減少訓練時間和強度,鎮關兵營迅速強大起來。
點將臺上,文圖持黑斧赫赫立在中央。
已是二月末,每月一度的軍中比武如火如荼,凡副鎮關以下的兵士均可酌自己實力參戰,與其說是比武,倒不如稱之為競爭上崗,凡是每月奪得魁首的武士,均會根據現有的官職予以提拔,不過文圖一直無兵無銜,也不在乎什麼官職,可是見到馬上就到三月,草芽一出,整個草原內便會出現干戈,心裡開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盤。
臺下符柔瞧不見,便側著耳朵聽烏蘭講述:那臺上立著文圖,長髮飄飄,額頭扎著一條黑色緞帶,雙目瞪得溜圓,一身棉衣緊緊扎束,顯得飄逸非凡,威風凜凜……
小符柔聽著,又是咧嘴笑了起來。
“上去一個,”烏蘭貼近符柔說著,“是西營的一名武士,用的是長槍,打起來了,長槍直刺咽喉,戰斧根部一檔撥開了,斧頭輪了過去!長槍也迎了上去,好!”烏蘭講解著,徑自叫起好來。
“怎麼樣啦?烏蘭姐姐?”符柔緊張得抓住烏蘭的手,想側起耳朵聽結果,不過周圍盡是叫好聲,沒有聽到誰贏誰輸。
“噢,竟忘記了,”烏蘭不好意思笑笑,貼著符柔耳邊高興說道,“你的文圖哥哥贏了!”
“好──”符柔獨自喊叫起來。
這是大家已經在等待他人上去,突然聽到小符柔的呼叫,又是笑聲一片。
兵士們本就感激文圖,心中又多少有些敬畏,再者北土之內早就有“南符黑斧”一說,傳頌著當年南朝之人符侍衛在北土內,除了當今統帥之外,持一柄黑斧所向披靡之事,對黑斧也有些膽怯,只是誰也不曉得這就是那柄戰斧。
文圖連戰連勝,隨著臺下敢上去的人越來越少,幾位副鎮關躍躍欲試,最終被烏蘭制止,她知道文圖無論如何也是打不過的,最後營中宣佈文圖取得勝利。
最終,文圖眾望所歸被提拔為提守,位列副鎮關之後。
頓時,營中一片歡騰,許多人追著文圖抓起扔出,接住再扔出。
“烏蘭姐姐,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在跳舞,跳男人的舞。”
“我們什麼時間能跳舞?”
“等到你的求林哥哥來到這裡……”烏蘭看一眼文圖,臉上的笑容逐漸黯淡消失。他的嘴那麼甜,求林若有一半就好,想著想著便覺得委屈,將符柔向懷裡拉了拉,還是不忘偷偷向文圖瞧去……
轉瞬來到三月,天氣乍暖還寒,冷氣逐漸散去,廣闊的大地上稍顯溼潤,向陽的避風之地已經冒出一絲綠色,昭示著整個北土大地開始醞釀草芽,用不了一個月,豢圈的牛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