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戰爭!
“文圖哥哥,有人死了嗎?”符柔好像聽見文圖哀嚎。
“不,他是英雄,英雄永遠不會死!”
“太好了,那文圖哥哥也永遠不會死!”符柔竟用小手拍打文圖後背,似在高興。
清晨,烏蘭帶領士兵急速趕到,戰馬還未停穩便飛奔下來,忙不迭奔向西河軍營,遠遠地,便瞧見文圖表情木訥地立在那裡!
什麼也不管,只要活著就好!
看見眼前場景,立即驚呆!即使兄長瓦赫達,也絕無此等本領,不用一兵滅掉木塔,五百勇士佔據西河!
她奔跑著衝向文圖,一把抱住文圖和符柔,久久說不得話,也松不得手,她眼裡彷彿看見,草原之上,老少婦孺採草歡舞,彼此無界,天地祥和。
“烏蘭姐姐!”符柔說道,“是烏蘭姐姐的香味!”
烏蘭圖麗早已聽聞符柔一語消恩仇,輕輕撫摸符柔胖臉,低聲說道:“是啊,是啊,是烏蘭姐姐!你做的好,說的好!我們都是北王的孩子……”
晨陽彈跳而出,紅彤彤直射綠地,眼簾盡處,似有一團團霧花,折射著各色的光芒,綠茫茫的矮草一望無垠,晶瑩剔透;遠處,四散的野禽飛在低空,掠來掠去,似驚而無人擾,似留而意未盡;飛鳥之下,逆著陽光呈現出片片牛羊,或是安逸地覓食,或是緩步前行,不知所往,偶爾停下,便發出各種鳴叫。
營地內外,匆忙奔跑計程車兵各個拖著極長的身影,忽而交織,忽而分散。
“報總鎮關,已清點完畢,我方將士隕一百一十,傷一百三十五……”一名兵士本來稟告。
“好生安頓!”烏蘭圖麗喝道。
“遵命!”
烏蘭慢悠悠伸出雙手把持住符柔,眼睛盯著文圖,似是在詢問,該不該帶走符柔了,眼睛中立即充滿憂鬱。
文圖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解開繃帶,將符柔抱過來,發現她已經熟睡,概因聽到烏蘭前來,感覺了平靜,折騰了一夜的疲憊忽然釋放,昏昏然睡去。他小心謹慎地將符柔放入烏蘭臂彎內,剛想說話,又把她的耳罩扣好,方才退後一步,衝著烏蘭示意點頭。
烏蘭稍一撇嘴,竟似要哭,還是被文圖厲厲的目光制住。這是勝者的契約,兩人暗中的計謀!
烏蘭幾乎說不出話,半晌方才吐出兩個字,“來……人……”,可是那聲音卻低得只有兩人才能聽見,忽然又她緊抱符柔,閉上眼睛大喊一聲,“來人!”
呼啦跑過來幾名兵勇,俯身候命。
“南疆副鎮關文圖,擅自呼叫兵馬,逼迫木塔族散;不服軍令,再平西路部落,視北王於不顧,視軍規而不尊,即刻給我拿下!”烏蘭幾乎是閉著眼睛宣出命令,說完緊跟著咬緊嘴唇。
又是半晌,毫無動靜,兵勇們手足無措,互相觀望。
“拿下!”烏蘭聲嘶力竭吼道。
“遵命!”幾名士兵立即上前,繩索文圖雙手,再取出長索意欲五花大綁,可誰也沒去動手,為首名士偷窺一眼公主,見沒有進一步下命令的意思,索性一把扯過長繩撇在地上,倒像是恭候大將軍一般,令眾人退後躬身,簇擁著文圖離開西河。
南疆營地公主軍帳內,烏蘭示意屬下離開,趕忙奔過去解開文圖繩索,明明手腕上毫無痕跡,仍舊不住埋怨道:“這幫無用的兵士,竟捆得如此用力!”
文圖瞧著烏蘭雙眼紅腫,面色蒼白憔悴,一定是徹夜未眠,牽腸掛肚,剛想伸手安撫她,可又覺得不妥,便低聲說道:“公主,如今北土南疆徹底安定,再也不用擔心部族與南國勾結生變,不過,這僅僅是開始,北土之內還有無數散小部落,全部擁有自己的兵勇,日後,逐漸要把安疆之舉轉變為防止部族之間衝突而不得已為之,這樣的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