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偌大宮中怎麼可發生此等事情,“起來吧,你身為監國,自是難辭其咎,眼下先要查明事因再說。丞相,你有何看法?”
丞相一欠身,愁眉苦臉道:“回太后娘娘,此事非同小可,既然能避開侍衛,順利出宮,定是宮內之人而為,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否則後患無窮,除了即刻查明真相,公子潘已然外逃,還請太后娘娘決斷……”
賓王一聽,順勢推舟道:“母后,兒臣接到奏報,天牢衛兵被殺二十五人,其中有兩名是其他宮府的侍衛,曾在兄長帳下從過兵侍,定是有人早早預謀,帶人突襲了大牢救走欽犯,此人也定是武功高強之輩,一直隱匿於宮中!”
“他不是你的兄長!”太后惱怒喝道,急促地喘口氣,“即刻著人四處搜尋逆子下落,一經發現,一經發現……”她嘴唇蠕動幾下,憤然而出,“就地賜死!”未等丞相與賓王應是,她又忽地瞧向門外,“敬梓!”
“卑職在!”敬梓閃進大殿。
“速傳文圖進殿!”
“回太后娘娘,文圖官復之後,一直在宮外居住,卑職也不知其住所……”
“發侍衛府煙號!”
“是,卑職遵命。”
皇宮,三道紅藍綠顏色的硝煙騰空而起,刺眼的光芒令晚夜震驚;聶府,下人匆忙奔向文圖睡間……
敬梓與文圖帶人步入大牢,一片慘狀映入眼簾,橫七豎八盡是屍首,其狀怪異。
文圖走近一個死去的牢衛身邊,彎身抬起屍首察看傷口,心中大驚,這形狀不就是南疆叛兵喉頭的傷痕麼?三兩道切痕,深達頸腔,天下怎有如此犀利的武功?隨後,他逐個察看,除了兩名侍衛被劍殺,其餘二十五人均是被這爪狀一招致命!
“敬侍官,”文圖問向敬梓,“此處巡兵應是一刻鐘間歇。”
“不錯!”敬梓點頭道,“有無發現什麼端倪?”
小菜一碟!文圖心中想道。他喃喃說道:“敬侍官,這傷口邊緣不整,絕非被霸氣所傷,創傷之處,必有物及,你盤算著時間……”
說罷,文圖回到牢門口,猛地集中丹田之氣,以飛快的速度沿著捷徑跑向落地屍首,抵達之後,立即再衝向其餘屍體,如此反覆,而後再衝向二樓,仍是持續著方才的動作,抵達最後一個屍體後,折身跑向羈押公子潘的牢門,稍作停留再返向一層,直到抵達門口方才停身。
“多少時間了?”文圖稍有氣喘問道。
“已經接近兩刻鐘!”敬梓不明文圖做法,莫名其妙答道。
文圖一聽這時間,瞬間萎靡下來,臉色變得慘白,驚恐地瞪眼瞧著敬梓!
“文侍官?”敬梓明白文圖發現了什麼,瞧著他的模樣也跟著緊張起來。
文圖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廣慈殿的,直到身邊的敬梓出聲方才發現來到了太后眼前。已是深夜,丞相與賓王也已離開,可是太后絲毫看不出疲倦,耐心地等候二人回稟,見敬梓入殿,開口便問:“可查出些端倪?”
敬梓點點頭,示意文圖說話。
文圖吞口唾沫,強壓內心惶恐,逐字逐句答道:“回太后娘娘,卑職檢視牢內被刺之人,致命之處同一形狀,雖傷口邊緣不整,但力道如出一轍,因此既非罡氣所傷,又非暗器所致,天下無人有此神功,也絕無可能將暗器施用到絲毫不差的地步,故均是一人所為!”
太后到未察覺什麼,接著問道:“依你看來,便是此人手持兵刃,逐一斬殺,可為何如此狼狽,驚慌不止?”
文圖接著答道:“此傷必有物之觸及,於是卑職試著跑向各個牢衛身邊,並不去施展身手,即便如此,二層劫獲公子潘後,也絕無可能在一刻鐘之內完成,屬下已經查探,此人就在兩隊巡兵巡查間隙作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