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無完膚,應該怎麼處置?”
敬梓將頭再低一些,卑恭道:“回皇后娘娘,卑職不敢僭越,請娘娘裁斷!”
此言一出,嚇得那群衙役紛紛哆嗦起來,頭目趕忙出聲:“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哼!”卓姬不知道自己說話分量,看著這獐頭鼠目的頭領氣不打一處來,稀裡糊塗道,“我倒是認為該殺……”
殺字剛出,敬梓那邊已是“卑職遵命”一聲喝出喉嚨,眨眼間起身,卓姬看不見他出劍,那頭領的喉頭已經斷裂,哀呼一聲倒向一邊,眼見敬梓還要斬殺,卓姬趕忙亂擺著手喊著:“住手!住手!”
敬梓瞬間收劍,再次跪在地上,不動聲色道:“是!娘娘!”
雖然萬籟俱靜,可還是傳來細微的叫好聲,也許不是這一條命,百姓今日便會與官府廝鬥起來,且不言今日,有賓王監國,不知要死掉多少人。
卓姬徹底失去方寸,沒想到一句氣話竟要了官差的命,拉起畢子便跑,嘴裡不停嘟囔著:“你們弄錯了,我不是皇后,即便是,我也不做皇后……”她想到了公子,更害怕這一句話就要人命的地位。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敬梓跪著向前挪蹭,擦地數尺,地面上便出現點點血跡,“娘娘恕罪,卑職起身了!”眼見跪地人群中挪開一道縫隙,皇后與太子越跑越遠,他顧不得失禮,起身飛奔追去,一定要攔下太子,還有定要弄清皇上的下落!
卓姬發瘋似的牽著畢子逃進一條小巷,敬梓也追至眼前,猛然間從旁側飛身落下一人,擋住敬梓。
“文圖公?”卓姬粗粗喘著氣,氣憤地瞪著敬梓。
“爹!”畢子也是大汗淋漓。
敬梓又是驚愣不止,拱手道:“文府督……”
文圖來不及解釋,連忙對敬梓說道:“敬大人,今日你且放過皇后與太子,在下定會給太后娘娘一個交代,過幾日便攜太子入宮,午時在宮門北十里菜市口等候,事不宜遲,你去傳皇后旨意……”他知道,若再隱瞞下去不交出太子,自己或者敬梓恐怕要被砍頭!
敬梓先有遲疑,再看文圖一臉正色,緊緊地盯著太子的臉,怕是失去一般,驀地轉身出巷,高聲喊道:“皇后娘娘有旨,平身,迴避──”
“謝皇后娘娘……”
呼聲震天,洞徹雲霄,卓姬一下子捂住雙耳,不停地擺著頭,迷惑地瞧著文圖;文圖沒有時間解釋,急忙拉起卓姬與畢子奔向聶府。
京城瞬時沸沸揚揚,彷彿長久的霧霾突然散去一般,人們奔走相告,四處鞭炮齊鳴,百姓們只知道只要有太子在,皇上即便病著,整個皇朝也是穩如罄石,不可動搖,今後的日子便安穩下來,不再提心吊膽,終日惶惶。
聶府內,卻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
一朝農姑成宮後,碎淚不捨真情郎,倘有天機從頭轉,不識涅帝只識皇。
皇上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狀況,一如往常讀書悠閒。聶良、符柔聽到如此變故紛紛回到府內,卻不知如何應付。卓姬猶如驚弓之鳥,抓著被文圖稱作太子的畢子不放,又要防止被公子發現,狼狽不堪。
文圖思索著,終於抬起頭示意聶良,聶良微微點頭,闊步來到皇上身前,以散步為由引開皇上。
文圖這才起身,可是無論如何也跪不下去,想起八年多的依偎與相處唏噓不已,只好深深俯下身去道:“卑職政機府副府督文圖拜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符柔卻不管那麼多,笑著出聲:“皇嫂、皇侄好,太子,以後可以正大光明喊我姑姑啦!”
卓姬如夢方醒,原來兩人早已知道一切,這麼說自己確實是皇后,畢兒確實是太子,想到這裡拼命搖頭,此時已經不可能放下涅公子,兩人早已是夫妻,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