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個小小的王妃,竟敢幹預朝政,我看你是瘋了!滾開!”說著,一把將雅妃推倒在地,大步離開王府,直奔廣慈殿!
雅束無助地搖著頭,一時之間臟腑之內五腸翻動,連忙捂住嘴爬起來跑回自己寢殿,屈身蹲下悄悄嘔吐起來,只有她自己知道,已經身孕三月。
“吾兒好孝順啊,”太后滿面春風一般打量一下闊步入殿的潘王,“聽聞要為母后籌建一處行宮,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
潘王不知是譏諷,高興地瞧一眼小可人芙兒,頓時心神盪漾,連聲笑道:“母后見笑了,孩兒為母后建造一處院子,哪能稱作是盡孝,這大孝之日再後頭呢!”
“好啊,好啊,”太后將憤怒藏得一乾二淨,“父老愁妻後,母老思子孫,潘兒心有孝意,母后真是欣慰,哦,對了,說道兒孫,哀家倒是惦念起來,不知最近那幾個皇孫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向你一般孝順,還有,五王妃不會還未露喜吧?”
文圖聽到此言暗自一笑,心知肚明小小的潘王鬥不過太后。
果然,潘王更加興奮起來,抬著手立起身馬上又悻悻坐下,笑眯眯答道:“回母后,那幾個王兒果真伶俐的很,每日回府都擁上來端茶倒水,噓寒問暖,現在竟能背誦禮經呢;五王妃命薄,至今尚未聽聞有孕在身,不過母后放心,自打吃了母后贈的補品,身子骨倒是硬朗起來了。”
太后不斷點著頭,眼睛裡閃過一絲厭惡,看上去依舊很開心,“是啊,這前朝是大家,府內是小家,只有家家祥和了,日子才好過嘛,”太后不經意地轉過身去,猛然沉下臉,釋放著壓抑的懊惱,轉瞬又緩緩坐下來,“潘兒今日來,不是專門孝順哀家的吧?”
“孩兒這般愚鈍,哪能逃得過母后的慧眼,”潘王立即收起滿臉笑容,微微低頭說道,“朝廷多次接到軍情奏報,東土之內混亂不堪,屢有亂兵之像,前些日子母后慈悲,屢次饒恕,不過最近東土兵馬日益猖獗起來,兒臣準備親自為帥出征,平定東邦!”
“嘩啦”一聲,符柔手中正在沏茶的瓷具落地破碎,身體也是站立不穩,險些撞倒桌角。
“慌慌張張,成何樣子!”文圖低聲喝道,他知道符柔此刻不能留在殿內,“快出去!”
“沒事,沒事!”潘王故作憐香惜玉之狀脫口而出,忽覺不雅,連忙有轉回頭來對太后說道,“王府中也是有些毛手毛腳的丫頭,兒臣從不為難他們……”
符柔瞪圓了眼睛,低著頭奔出廣慈殿。
太后未置言辭,接著潘王的奏請說道:“是啊,國不可一日不寧,難得潘兒這般有心,一心一意盯著國土動盪;雖說東土是我大皇朝的故土,先帝念及恩情,一直允許東土之內自治兵權,可是小潰不修可毀長堤,如若東土果然有變,長此以往,勢必出現野心,產生獨大的奢望,邊疆安定,才可令中原厚土不受殃及,百姓安居樂業啊。”
潘王一聽太后意念鬆動喜不自勝,忙借題發揮起來:“母后有所不知,東土之人視皇威於不顧,借皇弟患病時機,大肆擴充軍馬,重兵囤積交界,空有僭越東土疆域之嫌,必須派兵鎮壓,以正視聽!”
“你的長兄軍功赫赫,母后也時常琢磨,若有時機,你也應歷練歷練,”太后的表情平淡,絲毫看不出心中所想,“聽這麼一說,哀家就準你的發兵之請,稍後便與丞相商議商議,你且去籌備籌備,不過一定要記住,不可濫殺無辜,壓制住軍威即可……”
“是!母后!”潘王一聽咧嘴大笑,洋洋得意離殿而去。
文圖見太后竟然允准了出兵東土,一下子慌張起來,渾然忘卻自己身份出言相勸:“太后娘娘,卑職曾在東土兵營中駐留過,那裡的將士絕不會貿然犯上,其中必有隱情,還望娘娘三思啊……”
太后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