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立在那裡,眼睛模糊起來,自己離開了文圖,什麼也幫不上,什麼也做不了,明明答應他要護好媛兒,可終被關進了妃殿如果他知道此刻畢子如此痛楚,媛兒又身陷禁錮,不知有多傷心?不,也許他在的話,這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各般場景,不盡相同。
畢子終於定下心神,輔助父皇打理起政事,皇上瞧在眼裡,喜在心內,高興之餘竟在一份奏摺之上胡亂塗下“卓姬”二字!自己清醒過來再瞧著那名字,苦苦笑了……
媛妃殿內,宮女們背地裡愁眉苦臉,可是當著主妃的面卻不敢表現出來,好在媛姬也不在意這些,果真是惦念得不行,便拾過太子贈予的那個舊腕帶,一會兒給自己戴上,晃悠幾周,一會兒又取下,仔細端詳一番,總覺得越瞧越舒坦,殊不知那是文圖所買,輾轉多年終究把持在她的手裡。
“主妃殿下,”宮女突然跑進來,興高采烈地喊著,“方才,方才太后娘娘親臨殿外,駐留一陣子呢,看上去有些歡喜呢……”
媛姬抬起頭,追問宮女道:“皇祖母臉色可好?走路模樣可還穩健?是胖些,還是瘦了?”
宮女一噘嘴,低聲竊語道:“主妃還在掛念娘娘,一點也不埋怨嗎?”
“住口!”媛姬喝令宮女,“你是不是覺得本妃被困足,你臉上無光啊?要不,你去別的妃殿侍奉吧……”
“不不,”宮女連番擺手,“回主妃,太后娘娘臉色尚佳,雖有姐妹扶著,可走起來頗剛健呢,身體看上去也是硬棒得很。”
“這就好,這就好……”媛姬喃喃道,“有沒有,有沒有太子的訊息?”
宮女搖搖頭,臉色難看起來,自己也出不得殿外,哪會有太子的訊息!
“算了,沒訊息反倒更好些,他是個明君,不會胡亂來的……”媛姬既像安慰宮女,又像安撫自己。
玉妃殿內,愁雲密佈。
無數次的打擊令玉研痛苦不堪,此番媛姬被罰,猶如兒時父母雙亡時一樣難過,后妃被禁足,十有**都會被人遺忘,自己罪孽深重,又拖累了媛姬,死也死不得,活又是黯淡無光,哪怕是讓自己死上千萬次,也願換得媛姬平平安安。
她唯一期盼的,不是自己出現奇蹟,而是媛姬突然推門而入!
可是一日日挨下去,殿門始終禁閉著,那就說明媛姬也被困鎖著,越是這樣,無法言狀的愧疚愈是強烈。
“主妃,該進膳了……”宮女照例送來膳食。
玉研難過地搖搖頭,艱難地食咽兩口便放下了竹筷。
“主妃,再吃些吧,若是,若是媛妃突然來了,瞧見你這個樣子,一定會難過的……”玉研緩緩地再次拾起竹筷。
宮女見玉妃果真再吃,便小聲問道:“主妃,這樣就好,太后娘娘只是罰妄言之過,說不定太子哪日還會來呢。”
“痴心妄想,”玉妃淡淡說道,“皇祖母繞了本妃性命,實屬功德,可是她老人家哪裡知道,倒不如將我賜死的好,這般活著,倒是令人苦不堪言媛姐姐……”她突然止住不說,緊緊捏住竹筷,還是顫抖出聲。
雙妃之禁一天天過去,皇親與皇妃們終於冷靜下來,有的開始為兩位太子妃求情,聲稱只是年少,口不擇言,略加責罰就好,可是太后一隻緘口不開,絕不提及解禁之事,令人百般費解,無形之中也再度加固了太后自己的地位,只是妄言衝撞,名聲顯赫的太子妃竟被禁足下去,已是四個多月過去。
時間緩慢度著,符柔見媛姬被困恐難解禁,逐漸懷疑起來,難道太后另有他意?不管怎麼說,媛姬功高蓋世,理當解除禁足,怎麼這一禁便不聞不問呢?任憑她千度思考,也尋不出個蛛絲馬跡,心灰意冷起來。
更加令她難以接受的是,自打重返皇宮,極少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