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滴露的琵琶聲,也只有她的琴聲才能將不挽的舞姿烘托得出神入化。
她平日懶得練習,真到用時未必是動人心魄的,只是她耍點小聰明,用黑夜烘托了神秘,用風滴露的琴聲來彌補她舞步的不足,跳起來,便彷彿天下第一了。
白紗被她一縷一縷的撕裂,舞步迴旋中,剩下的便是裡面特製的舞衣了,一襲火紅色的貼滿亮片的吊帶短裙便出現了,背後是大V型,露出的那隻鳳凰正在kuangye的飛舞。
這是一支鳳凰浴火重生的舞蹈,由不挽表達出來也算差強人意。
她的舞步飄到陸品的面前,笑著拉起他的手,引領著他上前,雙手對著他的雙掌輕輕的推去,她的笑容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燦爛。
陸品接下她的雙手,反射性的向外一推,不挽便彷彿被他的力道所推,跌出了窗臺,向穿月樓背後的大海跌去,藉著月光,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形。
她推他時,指縫裡早藏好了利針,陸品的手掌迎上她的雙手時,便被利針所扎,是人都會反射性的向外一推,她便借了他的力道飛出了窗外。
陸品閃身到窗邊看到的便是,不挽的身子跌在黑暗裡,只隱約的看得見那隻鳳凰的光芒,那用夜光粉夠了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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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是一瞬間便消失在黑夜裡了。
陸品手裡的利針以他的武功本可以立即射出,不挽估計是在劫難逃的,只是偏偏這時打更的聲音便傳來了,此時已經是戌時二刻。
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她自由了。
不久,下面傳來重物落水的聲音,陸品收回目光,離開穿月樓。
只是這時,打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才是戌時二刻。
他恍然大悟的笑笑,那四輛馬車和四個女人估計都是派出去找打更人的。
那隻夜光鳳凰,也不過是為了讓守在對岸山上的打更人能看到。
她們約定的訊號肯定就是看到穿月樓這間屋子外閃爍光芒的時候,便敲響打更鑼的吧。
不挽篤定了陸品的自大,知道她就在他的面前,自然是不防備她逃的,自然是要享受到最後一刻,才將老鼠吞入腹中的。
不挽那襲舞裙也是特製的,亮片下自然是最好有用的鯊魚皮,裙子本來就像游泳的比基尼,真是無一不算得拖拖貼貼。
她沒有武功,跌落的巖下早就準備好了網兜,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怎麼也料不到那網兜的質量如此的不過關,讓她的頭被濺起的水花打得生疼。
她本來應該馬上出現在陸品的面前的,他這個人說的那種話總該算話的,他說過逃過了就不再殺她,她是不是可以從此騎在他頭上耀武揚威?
她一整天都在做著美夢。
可惜如今一切都泡湯了,她如今死了的話,那便是算自殺,再進不了這個遊戲的,不挽忽然覺得自己一定會想念陸品的。
她的身子不停的向下沉,她的神智越發的不清晰。
她以為她死定了。
所以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一個大活人,還是溫熱物體時,高興得差點兒沒蹦起來。
“姑娘你醒了?”面前的男子長得十分清秀,但是看身材十分的壯,看打扮應該是個漁民。
“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慣例要問的。
“昨夜我在海上打漁,回來時看到姑娘飄在海上,便……”他傻笑著摸摸頭。
一個連救了自己都不敢說,不敢鞠躬的男子,如今這個世上已經很少見了。
“這是哪裡?”不挽秉持大恩不言謝的慣例。
“這是東光村。”那傻子笑著說。
不挽在腦袋裡轉了轉,沒聽過,“請問是屬於什麼城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