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那一幕,讓他心生疑竇,心裡很是惱她,如今她舌綻蓮花,溫柔卻不失真誠的話語,又一下子吸引了他。
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那雙眸子,好像藏著萬千心事,惹得他忍不住想替她解開。
祁翊在看到南宮嫿站出來時,高大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上前,那冷峻的眼神裡藏著些許緊張,漂亮的玉指微微握在一起,若遠山這黛的眉毛輕擰,雙眸宛若黑夜中的鷹,彷彿能將人一眼看穿。
南宮嫿拍了拍手,思索一下,皺眉道:“你這孩子是不是我大表哥的還不能下定論,要先滴血驗親,大表哥與他倆的血相融,才能證明是親父子,確認了此事,伯府才會接孩子進門。至於你,雖然鬧得伯府雞犬不寧,以死相要挾,但我們伯府不是仗勢欺人的人家,我表嫂照樣會接納你。孩子沒了母親是最可憐的,伯府寬容大度,但不代表你可以囂張妄為,再像之前那樣吵鬧。你且先起來,把這可憐的孩子帶去後院,不要擾了外祖母壽宴的安寧,你看你把我外祖父氣成那樣。我大表嫂為人心善,身子向來很弱,你就不要再氣她了。你既已得進府,就要恪守伯府規矩,萬不可再生事端,這已是我大表嫂最後的退步,如果你還有要求,就太過分了。”
南宮嫿儘量將語氣放輕,將話放緩,如果在侯府,沒外人的時候,她才不會給惡人留情面,紜娘擺明上門奪夫奪財的心機女,她給她留了那麼大的面子,已算仁善的,若是換成紜娘,估計早把大表嫂整死在外頭了。
紜娘一聽,心中大喜,在聽到滴血驗親幾個字時,她臉色微發白,隨即與對面一個人影迅速對視,佯裝鎮定,忙朝南宮嫿磕頭道:“多謝大小姐,多謝老太君,多謝姐姐,你們對紜孃的恩情,紜娘沒齒難忘,紜娘今後一定好好伺侯姐姐和老太君。”
紜娘特別會就坡下驢,當場就朝眾人磕頭表起決心來,李氏雖不願,可右手被南宮嫿緊緊握住,她知道這是嫿兒的權宜之計,除了暫時隱忍,也別無他法,可她心裡卻比刀割還疼。
就這樣,趙老太君叫人把紜娘和兩孩子接進了內堂,其他人一下子感嘆起伯府的大度來,這紜娘如此過分,伯府竟然願意容她,更顯出紜孃的小肚雞腸和心機深重。
南宮嫿因為替伯府暫時化解危機,當場博得眾人好感,大家都說這孩子聰明伶俐,寬容懂事,為人仁善,軟綿綿的話卻句句刺中紜娘要害,這樣的女子,才是高門大戶最需要的媳婦。
高門大戶雖然喜歡溫柔善良的媳婦,但若是一昧懦弱,沒半點機智,也是沒人喜歡的,如今南宮嫿表現進退得宜,沒太出風頭,只是像小孩子般簡單說兩句,便讓眾人覺得這孩子懂事,加上她繡的那件金縷衣,這些官家夫人們更是暗暗的觀察起南宮嫿來。
幫表嫂暫時解決了外頭的事,南宮嫿娉婷玉立的朝眾夫人行過禮後,扶著李氏、趙老太君進了內堂,外邊的賓客又開始喝酒鬥詩,刻意不去討論剛才的事,似將紜娘忘了似的。
大房的人一進門,所有人臉色當即陰鬱一片,紜娘抱著一雙孩子坐在鸂鶒木長交椅上,一雙大眼睛一直柔弱的盯著趙飛揚,趙老太君一進門便滿目冰冷,沉著臉坐到玫瑰交椅上。
李氏則既恨又憤的瞪著趙飛揚與紜娘,早按捺不住的大鄒氏在安頓好外邊賓客後,領著趙振軒如風似的捲進屋,趙振軒這個中威伯今天丟了大臉,一進來就衝到趙飛揚面前,“啪”的給了趙飛揚一大耳刮子,打得趙飛揚眼冒金星。
“好你個禍胎,好的不學,偏學那些紈絝子弟在外包女人,連兒子都包出來了,你讓中威伯以後如何在世家之中立足?你讓我這張臉往哪裡放?”趙振軒氣得渾身哆嗦,轉過身迅速摔了個茶碗,登時,屋裡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見趙飛揚被打,紜娘眼裡立即噴出怒火,在轉了轉眸後,迅速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