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武則天時期的一代名相,是個有名的太后黨,武則天能上位跟這小子有著莫大的關係,不過嘛,到了頭來還是被武則天給砍了頭,是個不折不扣的倒黴蛋,可本事卻倒是不小。
李貞對那些所謂大世家子弟素來不怎麼感冒,也從沒打算用心去招攬這些人,無他,這些個世家子弟向來將家族看得比朝廷、比國家更重要,雖都有一定的才學,可壓根兒就不符合李貞用人的方略,再者,自打李貞的印刷術整出來到現在都已經八個年頭了,書本銷售情況自是好得一塌糊塗,李貞自然也是大賺其錢,不過嘛,在賺大錢之餘,李貞所為對當代的教育普及也是推力巨大得很,而今的大唐讀書識字之人已然眾多,不再是原本那個時空中識字者寥寥的狀況,這些個世家子弟的作用無形之中已經被降低了無數倍,李貞也就犯不著再去拉攏那些個本身就靠不怎麼住的世家子弟,若不是因著裴嫣的關係,李貞只怕壓根兒就不會去理睬裴炎,可問題是總不能既要泡人家的妹子,又給人臉色看吧,沒奈何,李貞也只好笑著打招呼道:“哦,原來是裴兄,怎麼?裴兄此次來京可是要入朝為官?”
乍一聽入朝為官,裴炎的身子倒是抖了一下,不過臉色倒還是平靜如初,淡淡地說道:“殿下誤會了,下官只是陪父親大人來京述職的……”不過說到這兒,裴炎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啥子難言之隱一般,貌似在等著李貞發問的樣子,只可惜李貞的心思壓根兒就沒放在他的心上,早轉過了頭去死盯著裴嫣不放了,可憐裴嫣一個大家閨秀那經得起李貞如此孟浪,終於忍不住心中羞意,“嚶嚀”地一聲,拉著一臉子敢怒不敢言狀的芸香,逃也似地跑遠了。
“哈哈……”李貞眼瞅著裴嫣羞態可人的樣子,頓時放聲大笑起來,笑得陪站在一旁的裴炎渾身的不自在,卻又不敢稍動,只能是苦著臉站在那兒,可就在李貞笑得無比開心之際,突地殺出了個“程咬金”來;但聽一聲怒斥:“好啊,八哥,原來你躲這兒來了,叫小妹好找,有你這麼做主人的嗎?看小妹不到父皇那兒去告你一狀,哼!”
啊?該死!高陽這死丫頭咋跑來了?李貞一聽到高陽那脆嗓門,頓時呆了一下,緩緩地轉過了身來,苦笑著說道:“高陽妹子,哥哥只是出了些錢,好像沒答應別的罷?”
高陽氣鼓鼓地跑到了近前,雙手一叉腰,跳著腳道:“怎麼沒有?就有,就有!”
得,遇到一個更無賴的了,眼瞅著高陽公主那副要咬人的樣子,李貞還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只好攤了下手道:“好,好,好,就算有得了吧,那你要哥哥如何做?”
高陽擺出一副算你識相的樣子,歪著頭道:“詩呢?父皇可是等著看的。”
詩?嘿有的是,頭前不就整了三首罷,這就寫好了。李貞倒是不怕寫詩,看了眼高陽,忍不住颳了下她的小鼻頭道:“要詩也成,筆墨侍候!”
高陽早就等著這句話了,樂呵著一把拉住李貞的手便往邊上的“曲勝樓”裡轉,後頭渾身不自在的裴炎略一躊躇,還是跟著走進了樓裡,一起子早已在樓中忙著招呼寫詩之人的宮女們一見李貞兄妹走了進來,忙趕過來請安,而正在舞文弄墨的文人騷客們也都忙著起身見禮,滿廳堂頓時亂糟糟地,全是聲響,誰也無法聽得清旁人在說些什麼,李貞無所謂,反正他素來不怎麼跟那幫子所謂的文化人打交道,全都不認識,只是笑著點點頭便算是跟所有人都打過招呼了,可高陽卻頭疼了,招呼完這個招呼那個,這一忙起來就忘了自個兒是來幹啥的,一不小心就讓李貞給溜了。
不就是寫幾首詩嘛,有啥大不了的,趁著高陽在那兒瞎忙乎,李貞悄然溜達到了桌前,拿上支狼毫筆,蘸飽了墨,大筆一揮,一氣呵成,三首名詩就這麼誕生了,回頭一看高陽還在人堆裡打轉轉呢,忙悄悄地繞過人群,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