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既然這樣,那就暫時不能殺了他……」
灰衣青年望著前方不遠處,那位蹲在田邊,幫著自家師父給那些珍貴藥草施肥的長輩。
「圖要怎樣才能出現?」
「這點有些棘手。」
「怎麼說?」
灰衣青年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言語,這才將難處娓娓道來,「不光是藥物的問題,還需要藉助於外力方可成事,而且還需要……」
接下來的話讓長輩潑灑糞肥的動作停了下來,直到灰衣青年講述完畢,這才應了一聲,「嗯,這麼說,還真是個糟糕透頂的法子,這人還真是倒楣。」
灰衣青年點點頭,他真是心有慼慼焉。
招惹上這種事,哪裡是用「倒楣」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這完全就是前幾輩子不知道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惡事,這才使得今生遭到這種慘絕人寰的報應。
他會記得幫這個天下有數的倒楣鬼燒高香的。
「說起來,殺了他有害無益,更何況會惹上另外一個更棘手的人。」
「嗯,是說他哥哥?確實是個麻煩人物……」將手中的糞勺丟回桶裡,男人轉過身來,一張隨處可見、絕對是地攤出品的狐狸臉面具正面對著灰衣青年,「確實,翻臉沒什麼好處,那還不如相互利用來的愉快。」
灰衣青年點點頭,表示認同。
男人摸摸臉上牢牢扣著的狐狸臉面具,沉吟道:「這哥哥有什麼弱點?」
灰衣青年想也沒想,直接將那人的弱點抖摟出來,「戀弟!」
「啊嚏!」
文雅青年將鬆鬆垮垮披在身上的褻衣緊了緊。
「主子,怎麼了?」身邊立刻有人噓寒問暖。
「沒什麼。」青年應了一聲,緊緊擁在懷中的那個人似乎是被聲音吵到了,不滿的嘟囔兩聲,往他的懷裡繼續蹭了蹭,滿足的砸吧了幾下嘴。
文雅青年滿臉憐惜的望了一眼懷中人,將稍微有些下滑的被褥往上拉了拉,遮住了懷中人赤裸的肩膀,順手又點了他的黑甜穴,不至於讓接下來的對話吵到了他。
「說吧。」
隔著重重紗帳,只能望見床上人朦朧的影子,不過侍衛們都是忠心過頭的型別,低垂著頭,看都不看床上那片誘人春光。
低沉聲音敍;說著查探來的訊息,文雅青年手指點著床沿,沉吟了半晌,才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用繼續跟他們客氣下去了。」
聽到這句話,低著頭的侍衛將頭垂的更低。
主子哎,招惹到您的那兩家,一家讓您抄了個底朝天,還千里追殺那些可憐蟲,另外一家距離抄家滅族也差不了多少,只要見到黑衣打扮的人就統統抓回去大刑伺候,就想著找到人家老窩隨後來個一鍋端。
這樣還叫「客氣」啊……
文雅青年面上笑容既優雅又溫柔,「居然把主意打到不該惹的人頭上,那就要有付出相應代價的覺悟。」
修長白皙的手指撫摸著懷中人的面頰,文雅青年漫不經心道:「好了,下去吧。」
「是。」侍衛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文雅青年垂頭望著自己懷中睡的香甜的心上人,手指劃過再熟悉不過的眉眼,腦海中浮現出這人清醒時的表情。
他掛在心尖上的這個人,對著他永遠是橫眉豎目,恨不得將他砍了剁碎丟去餵狗的表情,也總是讓他心癢難耐,每次都是巴巴的湊過去,磨蹭著對方,恨不得將對方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也只有睡熟之後,這個人才會對自己露出如此沒有防備的模樣,那樣和順的態度,讓他真的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手指順著臉頰的輪廓向下滑動,到了嘴唇的地方停下來,他細細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