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熙氣的頂門冒煙。
春宵書坊那檔子破事,身為當事人的他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至於「絕殺」,一者行刺他在先,還是在朱弦眼皮子底下乾的這檔子爛事,朱弦會忍的下這口氣才怪……
二者,當初還是在他完全無力反抗、兩個人一起泡在浴桶裡任由朱弦肆意擺佈的窘境下被襲擊,到嘴的美食吃不到,朱弦不發飆才怪!
這個男人,完全就是個睚眥必報的捅禍簍子!指望這廝消停,那是天塌下來都不可能的事!
將所有的利害關係回想了一遍,用膝蓋想都知道這段時日朱弦究竟給「絕殺」折騰了什麼麻煩出來,春宵書坊都被強迫解散,那「絕殺」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下好,這兩股勢力聯合起來打擊報復,他完全就是被牽連的好不好?
「你這個煞星,快點給我滾的遠遠的!只要沾上你就沒好事!!」朱熙惱怒之下,運足功力將身邊的雅公子一把推開,朱弦被他大力之下推的踉蹌兩步,險些摔倒!
「小朱……」哀愁柔軟的聲音傾訴著悲傷,朱弦望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傷痛。
「呃……」怎麼回事?之前也不是沒推過他或者是打過他,不是自己的力氣不夠,壓根就擺脫不了朱弦的糾纏,就是這廝不痛不癢、繼續嬉皮笑臉的糾纏過來,鍥而不捨的折磨他。
「小朱,哥哥知道你討厭我,我、我這就離開……」朱弦聲音顫抖著對他這樣說,向來溫雅的笑容染上了令人望之心痛的哀傷,隨後他彷彿不想被別人發現自己這種表情似的垂下了頭。
朱熙的心也跟著一緊,右眼皮連跳,臉上表情也跟著抽搐。
這幅哀弱可憐的模樣,和朱弦文雅柔弱的表皮還真是搭配的天衣無縫,只是一聯想到兄長大人糟糕的本性,朱熙就禁不住一陣戰慄。
反常極為妖!
朱熙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腳尖一點地,就想著飛身逃離!
但他身形方動,身上就是一痛,動彈不得!
鎮平世子只能保持著僵直的姿態,站在原地不動。而原本垂下頭去的兄長大人衝著他抬起臉來,狹長雙眼中的笑意盈盈頓時刺激的鎮平世子小心肝一陣狂顫,差點爆裂。
與此同時,還有人過來火上澆油!
「現在這是啥情形!?」
「被拋棄的怨婦和狠心白眼狼?」
「兄弟相姦!」
「可是,我不明白,老大不是非常討厭……不,是痛恨雅公子的嗎?這樣還能硬的起來!?」
「嘖!你這個見識淺薄的白痴!」紈!子弟中有人摸出來一本同樣的《弄簫詞》,面色凝重道:「就是因為『痛恨』,才使得老大幹上了雅公子!」
「啊?」
那人正色道:「你想想啊,身為男人,能讓他生不如死的是什麼?還不就是被看不順眼的仇人侮辱?對心高氣傲的男人而言,被另外一個男人肆意玩弄,當做女人般發洩肉慾,這絕對是無法容忍的恥辱!至於咱們老大,有多痛恨朱弦那廝,你們也是非常清楚的,而這樣的侮辱手法,才能讓那個雅公子痛不欲生!」
眾人一聽,有道理啊,這兄臺太有才了!
「沒錯沒錯,把痛恨的仇人當做女子褻玩,當真是極大侮辱,難怪這書卷中用的花招技巧如此之多,讓人目不暇接……」
「還有啊,書卷中描寫的雅公子那個秀色可餐,什麼『面若芙蓉』、『唇若塗朱』,『纖腰盈盈不堪一握』、『玉體橫陳』,這不都是描寫絕色女子用的詞麼?」
「不過話說回來,那廝確實是面若好女,騎上去只怕也是銷魂無比啊……」
「而且看那個在京城裡橫著走的雅公子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痛哭呻吟,當真是要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