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看著飛兒臉龐滑落的兩行清淚,心痛的幾乎快停止了呼吸。再也忍不住了,手指不受控制的撫上飛兒悲傷的臉龐,拇指輕輕拭去那眼角不斷湧出的淚珠,沙啞著聲音猛的一把將飛兒擁入懷中,沉聲道:“師妹,我怎麼可能忘記你。我怎麼可能不在乎你?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話未完,臉上的面具被猛的摘了下來,只見飛兒眼角尤掛著淚珠,臉上卻再也覓不見一絲悲傷,得意的衝他哧笑道:“看你還裝!”
摘下面具的臉赫然就是痕遠那張飛兒日思夜想的臉。痕遠愕然看著一臉笑靨如花的飛兒,好象自己又被算計了?
痕遠張口結舌:“你~~~你~~~你又騙我!”
飛兒撇嘴,冷哼道:“騙你還算是輕的,我還想打你!”
痕遠嘴巴張的更大了:“你~~~~~你~~~~!”
飛兒依然板著臉冷哼道:“你什麼你!誰叫你先騙我的!”
痕遠愣愣看著飛兒,終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飛兒臉色突然一黯,語氣悲傷起來,悶聲道:“你在乎我?你真在乎我就不會這樣對我!”
痕遠心裡一痛,忙澄清道:“不是的,師妹,你誤會我了。我怎麼會不在乎你,我~~~我真的有苦衷的。”
飛兒此刻眼裡卻是真的含著淚花:“你這個大騙子!你有什麼苦衷不能對我說?難道我真的不值得你對我說?”
痕遠慌了手腳,越發緊的抱住飛兒,嘴裡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會笨笨的重複一句:“不是的,不是的,師妹不是你想的那樣啊。不是的~~~~”
飛兒依偎在痕遠溫暖的懷抱裡,一絲異樣的心情浮上心頭。就是這個溫暖的懷抱,每次在自己最危險最狼狽的時候,都會及時出現。
以為自己會被亂箭穿心的時候,以為自己骨頭都會跌散的時候。從半空被那個變態王射穿肩膀的時候,總是這個溫暖堅實的懷抱接住自己。
師兄離自己這麼近,眼看著自己為他心傷,可是卻那麼狠心不出來和自己相認。想到此,飛兒的心惱怒起來,用手使勁推開痕遠,拼命捶著痕遠的胸膛,口裡怒叱著:“你這個狠心的混蛋!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可知道我下懸崖找你是多麼的害怕?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你死了我怎麼辦?你根本就不懂,不懂我的心,你這混蛋,蠢貨,白痴,豬頭~~~”
到最後飛兒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麼了,只是發洩的狠命揮舞著拳頭,胡亂的喊一氣。眼淚早已經控制不住的拼命往下滑落。
痕遠看著眼前傷心的人兒,心已經揪成了一團。自己真的錯了麼?不告訴她原因真的是對的麼?
“不要哭,師妹,不要哭,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騙你~~~”痕遠抓住飛兒胡亂揮舞的拳頭,將飛兒的手鎖在自己的腰上。飛兒依然在低聲啜泣著。
痕遠輕輕拍著飛兒的背,柔聲道:“師妹乖,不哭,我發誓,再也不會丟下你,再也不會騙你。不哭了啊,乖,再哭臉就花了。”
突然痕遠腰間傳來一陣疼痛,飛兒揪著痕遠的腰,狠聲道:“你要再敢騙我,我~~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一輩子也不要見到你!”
痕遠聽到那句一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心中一痛,更甚的是恐慌。看著淚痕未乾的飛兒,痕遠柔聲到:“好好~~師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我以後都聽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飛兒終於滿意了,但是卻依然沒放開揪在痕遠腰間的手,惡狠狠的問道:“說!掉下懸崖後怎麼樣了?為什麼武功好象比以前強了很多?為什麼叫我大哥師兄?你找打啊?小心師傅給你下藥,你敢背叛師門!還有!為什麼不出來見我,找個破面具戴上裝什麼裝?”
痕遠頭疼起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