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追擊頡利的殘部。
其餘的人馬,也根據各自的安排,先後從宿營地啟程出發。
行在最後面的人馬,除了負責押送物質給養外,還要看管俘虜的數萬突厥人,這些俘虜是要押往長安的,為防他們逃跑或者起亂,必須得安排一定數量的軍士看押。
李靖治軍極嚴,所率的軍隊基本做到令行禁止,極少有不按軍令行事的,他親領追擊頡利並準備再次突襲的這部唐軍,可以是精銳中的精銳,戰鬥力超級強大,紀律方面更不用說,即使在陰山一帶惡劣的環境與同樣惡劣的天氣情況下長途奔襲,行進間還是很有秩序。
天雖然不降雪了,但前些日子所降的大雪還是堆的很厚,影響行進速度,還影響視線,給行進的大軍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但雪天時候行進,有一點還是挺利於唐軍的,頡利的殘部人馬經過,許多地方的積雪都被踩化了,唐軍沿著那條几乎沒怎麼積雪的“大道”行進,方向基本不會錯誤。
因為積雪被踩化後結了冰,為防戰馬打滑,將士們所騎的戰馬馬蹄上都包著布類等防止打滑的兒子,這讓唐軍將士的行進速度得到了不小的提高。
李靖在幾十名親衛的護衛下,行在整支隊伍的中前段。大軍的行進速度雖然不慢,但還不太讓李靖滿意,他不時地派出身邊的傳令人員,命令列在最前面的人馬,再加快速度。
他們從宿營地出發時候是晚上,如今已經是午後,中間沒怎麼休息,大隊人馬已經行進了兩百餘里路,沿途不時可以遇到零散的突厥潰兵,對於遭遇到的這些零散的突厥潰兵,基本上沒怎麼人能留下性命的,除非他們能飛快地逃離唐軍行進的這條“大道”兩側,那樣唐軍怕影響行進的速度,不會對他們追擊的。
“報…”一隊騎士飛快地往李靖所處的位置飛奔而來,領隊的一名軍官模樣的人大聲喝喊。
“講!”李靖勒停坐騎,對飛奔到面前的傳令軍官喝道。
傳令的軍士及他身下的坐騎嘴裡冒著都白氣,這名軍官大口喘氣中對李靖行了一禮後,大聲報告道:“報告大帥,李大將軍所部遭遇突厥人殘部千餘帳,擊之,全數被殲和被俘,共計六千餘人,牛羊牲畜三萬餘頭!”
“明白!令李大將軍,將俘虜及繳獲的輜重移交給後面的人馬,快速跟進!”
“是,大帥!”傳令的軍官得令後,馬上率領手下的人馬,往回奔,將李靖的命令傳給李世勣。
就在這隊人馬快速往回奔,隱入霧靄中時,另一個方向又一隊軍士快速奔來。
傳令的軍士都是一人兩騎,傳遞緊急軍情時候,是兩騎輪流換騎,這樣能將命令儘快地傳達,李靖親領部人馬行進速度雖然快,但他們也能追上。
那隊人馬快速行進到再次勒停坐騎李靖面前,大聲地報告道:“報告李大總管,長安送來的六百里加急軍令!”報告的這名軍官將一個密封的、蓋有火漆印的木匣子呈到李靖面前。
李靖伸手接過,但心裡卻有些不快湧上來,他能猜到長安送來的急令裡面會吩咐他做怎麼,那肯定是再令他派人馬,接應唐儉,並準備接受頡利的請降,護送頡利一行進京的,如今他正準備率軍急襲頡利殘部,此時可萬分不希望再被皇帝的詔令打攪的。
只是如今長安送來的急件已經送到他手上,不看也只得看了,當下李靖從身邊的親衛手中接過短刀,挑開封蓋的火漆,將木匣打了開來,取出裡面皇帝親筆寫就的手詔,看了起來。
這一看之下,卻讓李靖很是意外,繼爾大喜過望,他怎麼也沒想到,就在這短短的兩三天時間內,他就收到了皇帝兩份截然不同的手詔。
從剛剛收到的這份手詔上,李靖可以看的出來,此並不是朝議的結果,也並不是皇帝正式的詔令,而是皇帝私下的暗示,李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