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了這兩人吃的更暢快了,等計軟忙完回來,那份大蒜燒肚條已被吃的精光,剩得兩個素菜也都被打包了,米飯除了桌上兩碗吃過的,也都被馬氏悉數裝了去。
見計軟進來看他們,馬氏毫不臉紅的道:“這是給你爹帶的,他一個人在家還沒吃呢,對了,家裡還有沒有肉?便是生的也行,我帶一塊回家去給他做,總不能咱吃了、一塊也不讓他吃?多不好看。讓人說起來還不說你們不孝順?!”
計軟簡直氣笑了,他們不孝順?這肉究竟是誰吃了?什麼叫咱吃,不就是你倆人吃麼?這算什麼事兒,她飯還沒吃完呢,剛夾了兩筷子菜就全被收走了,她做的飯她都吃不成這裡是飯店?!飯店還收錢呢!還有臉問她有沒有肉?還不吃肉就不好看?究竟誰做的不好看?!這又究竟是誰家啊!
計軟蹙著眉頭:“沒有。”
馬氏不信,弧疑的看著她:“真的沒有?中午做這排骨總歸是剩點的吧!你不可能全剁了。”
“就是,嫂嫂不會這麼小氣吧,連塊肉都捨不得拿,這家是俺哥的,也不是嫂嫂的。”
計軟眉頭皺起:“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炒菜只炒新鮮的,不遠就是屠戶家,我買那多等著放餿不成?”
“什麼口氣?怎麼跟長輩說話的?!你爹孃沒教過你?沒個教養的!你把大賴給叫過來當著他的面再說一遍試試?看他不掄你一巴掌!還有這骨頭,誰家去買肉專挑骨頭買的?!傻啊你,人家屠戶遇見你這種客人真是高興翻嘍!敗家子!”馬氏朝著計軟罵道。她慣厭惡這個兒媳婦,軟綿綿的,可趙大賴就是聽她的,還不是狐媚子施了妖術給他迷怔住了!她丈夫她是壓制不了,但這麼個外面娶過來的,孃家沒一點勢的女人她還壓制不了?
計軟覺得很不舒服,平了平氣,她不喜歡跟人吵架,覺得浪費時間且沒有意義,尤其是遇見那種不講理卻非要跟你吵個沒完沒了的人,誰都不可能說服誰,不如早些鳴金收兵。
計軟在袖中掏了掏,掏出來一角銀錢,遞了過去:“要是覺得不好看便去屠戶那兒買些吧,家中真的沒有了。”
什麼不好看?僅僅是不好看嗎?那是看出來孝順和不孝順!拿點錢算什麼?拿著她兒子的錢來向她示好!真會做好人!馬氏還要再罵,馬大苗拽了拽她袖子,示意在外面舞棒的趙大賴,怕弄大了她們面上不好看。
馬氏這才作罷,搶過了銀子,哼哼著說什麼摳門,沒教養,不尊重父母,沒禮貌之語,邊罵邊往家回了。
計軟氣的吁了口氣,見走了,倚在門首上想不明白,馬氏看著一個軟綿的人,在其他人面前也一副受屈易欺負的戰戰兢兢模樣,不知為何一對著她就立即從小白兔變成大灰狼,難道她計軟特別好欺負?計軟想的有些窩火,自我排解了片刻,才揉了揉眉,拐去院子裡看趙大賴。
但見他脫了衣裳,太陽底下一□□棒舞得虎虎生風,劈手過去掀起一丈灰塵,腿踢出去似那黑旋風般。日頭光照著炫目狂肆的緊。實是好力氣。好武藝。
計軟便只站在太陽底下瞧著他耍,沒有出聲。
趙大賴再耍了兩回合,看見她,便收了手站在太陽底下,太陽光照的趙大賴泛油光面上的汗珠顆顆往下落。他皺著眉頭朝計軟斥道:“你站在日頭底下作甚!曬成黑包公不成?!進屋去!”
計軟抬眉:“你進屋我便進。”反正她也想給自己殺一防毒。
趙大賴皺著眉頭看了她一會兒,最後把手裡的木棒一扔,闊步往前走,到得計軟跟前頓下腳,側首瞧了瞧她,不說一聲,右掖夾著她的腰身便把她輕輕鬆鬆撈到了屋子裡。然後才放下她。皺著眉頭看著她,嚴厲看了一會兒,最終什麼都沒說到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拿起桌上的涼茶一壺壺的往肚子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