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看傷,那傷口在肩膀的位置上,傷口有些深,血流了不少。好在暗七有最毒的□□也有最好的傷藥,楊芃抱著桌桌把錦帕扭成股塞進她嘴裡叫她咬著,然後看溫涼將匕首用烈酒塗了又用火燒過,最後不忍下手交給了暗七,暗七手起刀落,在那傷口處割了被劍口刺過的肉以防感染。雖然暗七的手快,可還是擋不住那股巨痛,桌桌扭動著身子亂抓,把楊芃的手背抓出了好幾道血痕。
總算一切歸於平靜,西西抱著兒子一直向溫涼夫婦道謝,可卓力卻是愁眉不展的樣子。
暗七告訴溫涼:“看他們剛才聚在一起開了會,現在各家都開始收拾東西,應該是要換個地方住了。”
他們殺了官府的人,即使毀屍滅跡也不敢再待在這裡了。
暗八除了帶著江虎城,還領著一個角國的使者,江虎城說他帶著王后朝正北走了五六里就碰上了宮廷派來接應的隊伍,殺回山谷裡繳了敵軍把車馬搶回來,只是人員傷亡慘重,有十幾人犧牲了,還有二十多人或輕或重的受了傷,連英武侯都被砍了幾刀。
溫涼一聽,擔心舅舅姐姐他們,顧不得多問就打算帶楊芃趕回宮廷和他們匯合。楊芃卻還想著這邊他們惹出的事端,和那個角國使者說了早上發生的事。
“那不是國王的手下!”使者忿忿的說,“那是叛徒魯拉里的人!他們造反人手不夠,就屠殺普通的民眾,拉人去戰鬥。這些軍士是被迫的,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替誰賣命!不給錢糧,只會打殺他們,叫他們不敢逃跑!國王已經把魯拉里的大隊打散了,只是魯拉里帶著些餘孽逃跑了,還四處打著徵兵的旗號補充他的小隊伍。他們昨天就是想劫持王后還有尊貴的客人們向國王以及晉國皇帝談判,但是吉丘力察覺到了異動,所以才稟明瞭國王提前到山裡接人。”
既然是殘軍敗兵,少了這一小支隊伍恐怕他們也無暇顧及了,楊芃讓使者去和頭領說可以不用遷走,使者搖了搖頭,“現在餘孽沒掃清,什麼都有可能發生,還是叫他們換個地方住吧。”
溫涼把那瓶金瘡藥留給了桌桌,和頭領道了別,馬不停蹄地朝著角國宮廷的方向趕去。
坐在車裡,溫涼近距離才看清楊芃手上的血痕,“嘶”的倒吸了口冷氣,“疼不疼?”
楊芃跟著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疼,你不說我都沒發現。”剛才看桌桌疼成那樣子,自己這點兒傷確實不值得一提。
她不疼,可溫涼看著卻不舒服,探出頭去找暗七,問他還有沒有金瘡藥,結果居然說沒了。
溫涼在車裡的小木匣子裡翻了半天,翻出瓶米酒來,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用楊芃的手帕沾了些酒在那些傷痕周圍擦拭。
楊芃笑他,“你倒是擦擦出血的地方啊。”
“這酒純度不夠高,我怕沒用反倒再感染了別的不乾淨的東西。”溫涼吹了吹她手背,細細的解釋。
“那你擦那些地方也沒用啊,放著吧。”
“不做點什麼我心裡難受。”溫涼用帕子乾的地方擦了擦她手,苦惱的看著她,“你剛才怎麼不說啊,說了一起上點兒藥。”
楊芃看他是真的擔心,笑著安慰他,“真沒事,一點兒都不疼,我以前切菜的時候差點把手指頭切斷呢,這不也好好的。”
“哪根?”
“這兒。”楊芃把手伸給他看,左手食指那裡確實有條不太明顯的疤痕,“還是林姨說女孩子留疤就不好嫁人了,一直用好的祛疤膏給我塗的。”
溫涼聽她說祛疤膏的時候耳朵一動,對了,車裡好像還有房事用的那個膏,也是止血消腫的,應該有用吧?
他掀開一側的坐墊,從下面摸出盒藥膏來,朝楊芃伸手,“手拿來。”
這盒子楊芃不陌生,用過好幾次,只是沒想到他居然一直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