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想到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後,冷廷遇那緊張又不安的神色,簡夏鼻子莫名一酸,眼眶裡,氤氳起一層熱氣來。
他就這麼走了,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不過,轉念一想,簡夏又覺得自己太矯情了。
她和冷廷遇,除了名義上的叔侄關係,什麼關係也沒有,他能一路抱著她,將她送來醫院,她原本應該感激涕零了,現在,她還奢望什麼?
“少奶奶,您怎麼啦?是不是傷口太疼啦?”青姨注意到簡夏情緒的不對勁,來到床邊坐下,關切地問道。
簡夏收起眼底的那股失落還有難過,看向青姨,“可能是。”
“那我去叫醫院。”
“不用,已經沒那麼疼了。”
青姨看著簡夏,亦是心疼地嘆了口氣,“少奶奶,這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您心裡要是有什麼苦,您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裡,一直委屈著自己。”
簡夏搖頭一笑,“青姨,我真的沒事。”
“哪裡能沒事,凝小姐說了那麼多羞辱您的話,還把你從樓梯上推下來,您怎麼就都忍了呢!”青姨有些氣憤地道。
或許是因為簡夏太懂事,太為別人著想,所以這些年來,青姨幾乎把簡夏當成了自己的親女兒一樣疼愛。
“這些年來,凝小姐老是趁老爺子和老太太不在的時候欺負您,您從來都是忍讓著,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而且從來不會在老爺子和老太太的面前說她半句不是,您要是老這樣讓著她,她只會越來越覺得您好欺負。”青姨苦口婆心地勸道。
聽了青姨的話,簡夏垂眸,輕笑一聲。
是自嘲,更是苦澀!
“青姨,小凝大腦裡有血塊,隨時都有可能發作引起頭部疼痛!如果她罵我,我也罵她,她打我,我就還手,萬一她頭痛發作,出了什麼事情,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即使這麼多年寄人籬下,簡夏也從來不是一個軟柿子,可以隨便讓人捏。
她處處忍讓著冷凝,因為她清楚,冷凝只需要頭痛發作這一招,就可以致她於死地。
青姨嘆口氣,也無話可說了。
誰讓簡夏不是冷家的孩子呢,只能受了這些莫名其妙的委屈了。
“咕嚕”“咕嚕”
這時,簡夏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兩聲。
下午的時候,是餓過頭了,沒感覺了。
現在折騰了這麼久,就算她餓的沒感覺,胃也受不了了。
“少奶奶,您沒吃晚飯吧?”
簡夏抿唇笑了笑,“晚上有事,忘記吃了。”
青姨嗔了她一眼,淡淡責備地道,“您怎麼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這就算受了再大的苦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身體呀!身體一旦垮了,那就什麼也沒有了。”
“青姨,我知道。”
“您好好休息一下,我現在就去給您買些吃的來。”
簡夏確實是餓了,於是點了點頭,目送青姨離開,去給她買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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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來分鐘後,病房的門,被人“咔嚓”一聲,從外面擰開。
“青姨。”原本側頭看向窗外的簡夏,喚了一聲,轉頭,看向門口。
只不過,才一眼,她便怔住了。
因為出現在門口的人,不是青姨,而是去而復返的冷廷遇。
而此刻,他的手裡,正拎著好幾個精緻的食盒,裝著食盒的袋子上面,寫著“滿月樓”三個字。
現在已經是接近凌晨了,滿月樓正常情況下,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就停止營業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