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堅決不再主動提起女兒,也吩咐她母親別再叫香裡回家,所以他們夫婦唯一能夠知道女兒現狀的方式就只有賀年卡。她母親是看了賀年卡,才知道她搬到了早稻田鶴卷這個地方。
但是約在一年半前,香裡打了一通電話給她母親。她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只說好久沒和她說話,想要聽聽她的聲音。然而,聽見對方的聲音,感到肝腸寸斷的卻是母親。倒不是因為思念女兒,而是因為女兒的聲音完全變成男聲了。一開始她還認不出是誰打來的。
母親追問香裡,她卻沒有多做說明就掛上了電話。她母親本想再打給她,但是香裡寄來的賀年卡上並沒有寫電話號碼。
百般猶豫之下,她母親找她父親討論,但是他還是老話一句:“那種傢伙隨便她去。”
但是看了他後來的舉動,就知道他並非打從心裡不關心女兒。有一天,他瞞著妻子,獨自前往東京。
他在早稻田鶴卷的公寓裡見到的,是身體徹底變成男人的女兒。她的聲音低沉,甚至長出了一點鬍子。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覺得可以擅自做出這種無法挽回的事嗎?你這個孽障!’我老公好像對她破口大罵。香裡好像回嘴說她只是恢復真正的模樣,有哪裡不對。結果,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我老公就回來了。”
住在香裡隔壁的年輕人聽到的似乎就是當時的對話。
“這件事你是聽佐伯先生親口說的嗎?”哲朗問道。
“他是後來告訴我的,在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