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嗎。確實,這樣一來進行現場勘察已經不可能了。”
觀眾們全然不知兩小時左右前這裡發生的命案,紛紛露出對下一幕的期待表情,在殺人現場肆意踩踏。
幕間休息20分鐘,反正在舞臺劇結束前沒有事情可做,加賀拿出自己的門票,找到位置坐了下來。坐在正後方的年輕女子顯出一副厭惡的表情,顯然是覺得加賀的身高很礙事。他向前屈著腰,盡力把自己的坐高壓到最低。
第二幕開始是森林中的場景。紺野健彥扮演的王子登場了,聽到觀眾發起的鼓掌加賀才意識到了紺野在芭蕾舞界的地位。
由於對於故事情節一無所知,對於舞劇展現出的意思,加賀完全一頭霧水。他只知道紺野王子對亞希子公主好像懷著愛慕之情,還有就是淺岡未緒沒有出場。
尾田倒下是在第三幕的時候——加賀一邊目光瞟著舞劇一邊回顧著這次的案件。背上被毒針扎過的痕跡是不是說明從後面偷偷靠近而注射進去的呢?雖然這是大膽又魯莽的行為,但如果犯人深信劇毒的效果可以達到瞬間致命的話,也並非無稽之談。涉谷警署肯定也考慮到了這個可能性才把案發時的座位後方的座席也禁止使用了。
如果不是採取直接注射方式的話——加賀又想起了那部推理小說。比如把圖釘一類的東西事先固定在某處的話,這樣就可以等尾田自己扎破背脊了,這種方法有嗎?
雖然關鍵點是那個圖釘固定在什麼位置,但也有必要考慮一下這個伎倆到底是什麼時候乾的。如果他是第三幕倒下去的話,那應該就是前一幕的幕間休息時,抑或是第二幕演到一半的時候。
舞臺上的紺野和亞希子還在不停地舞蹈著,要是這個手法是在第二幕演到一半的時候實施的,這兩人的嫌疑應該就能排除了吧,加賀想。
只是有一點,他思忖著,雖然用圖釘扎的確是有可能,那麼劇毒又是怎麼回事呢?箭毒或者是烏頭根的話,針尖稍微沾上一點很可能立即致對方死地,但總覺得尼古丁再怎麼濃縮都達不到這個效果。即使是剛才想到的那個推理小說,加賀對這一點也一直心存懷疑。
首先,從襯衫上的那個汙跡來看,並非如此微量。應該還是用某種方法注入體內的思路比較合理。
用了什麼手法嗎——
加賀嘆了長長的一口氣,扮演紺野的王子此時正進入森林去拯救昏睡的公主。
第二幕結束後,加賀回到幕後休息室。演員們正忙碌地在走廊上來回走動著,而搜查員們聚集在休息室裡妨礙著他們。太田面前放著裝有咖啡的紙杯,悠哉遊哉地抽著煙。
“查出什麼了嗎?”加賀往他身邊一坐。
“怎麼可能,我們什麼都還沒做呢。”
太田朝天花板緩緩吐出煙暈,說道:“只不過我注意到了一點。”
“是什麼?”
“上衣。”
“上衣?”
“死去的時候尾田穿著上裝,叫夾克還是皮衣來著,反正就是這一類的。芭蕾舞團成員在抬他到這裡的時候幫他脫了下來。那件夾克或者皮衣就隨便往那間大的休息室裡一放。”
“是誰放的呢?”
“嗯,現在詳細情況還不知道,只不過那件上衣上也有茶褐色的汙跡沾著,在反面靠背脊的一面上。”
“要是這件上衣他倒下去的時候穿在身上的話,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加賀說。
“那是,只是引起我注意的是,裡面沾上了汙跡,但是外面卻幾乎完全沒有沾上。”
“那件上衣是什麼材料的?”
“好像不是絲織就是麻布,反正是很高階的材料。”
“鑑定人員說什麼了嗎?”
“雖然很值得注意,但卻不能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