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但尾田不是,那傢伙在紐約呆了好幾天然後才回國的。不過重要的還在後頭呢,這段時間尾田經常來托馬斯的訓練場,據說剛巧那個時候來了幾個警察。”
“警察?”太田放大了聲音,“來做什麼?”
“很遺憾,關於這點托馬斯不記得了,不過他說應該是問了關於兩個日本舞者的一些事情。然後他就把那時偶然在場的尾田叫過去回答了警察的問題。”
“也就是說他不記得問題的內容了咯?”
太田的表情別提有多遺憾了。
“是的,畢竟這事情過去太久了,好像連警察來過這個事情也一時想不起來,有關問題的內容我正讓那邊調查呢。”
“他們總算掌握了些有實質內容的資訊啊。”
太田的口氣略帶著諷刺,“他們可是做得很出色噢。”
小林忿忿不平地為他們辯護,“我不是說了嗎,尾田在兩年前赴美和靖子四年前去的時候那邊的芭蕾舞團已經改變了很多,所以他們作出現在這一系列的調查是相當麻煩的。”
“在紐約可是客場作戰呢。”
“就是說啊。”小林說。
從石神井警署匆忙離開後,加賀二人準備趕往位於中村橋的森井靖子的公寓,因為發生了立即得進行探聽的事情,根據總部的來電說,住在靖子樓上房間的人說了一些很匪夷所思的線索。
那個人是在電腦軟體公司工作的白領,據說昨天剛從富士出差回來。出發日期是在靖子屍體被發現的前一天,所以他回來後才得知了這件事。
“看到發生案件的是樓下的房間,我覺得還真是可怕呢,在看報的時候想到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向警方打了電話。”
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揉著沒睡醒的眼睛說道。因為稅金繳納出了些問題,他就去富士解決這事了。他苦笑著說,幾乎是晝夜不休的呢。今天他好像休的是帶薪假期,已經過了中午他還穿者睡衣,足以說明問題。
“你想起了什麼了呢?”加賀站在大門口問。
“嗯,就是我去出差的前一天,應該是自殺案的前兩天吧。我因為要坐第二天就要乘第一班電車出發,我整理行李到大半夜。然後想要睡會兒,便拿出被子關上燈,正要躺下的時候聽到下面傳來了說話聲。”
“噢?肯定是樓下的房間發出的聲音嗎?”太田說。
“肯定沒錯啦,這裡的公寓破得很呢,隔壁房間發出的聲響聽得很清楚,不過最響的就是樓下的聲音。”
白領好像在透露什麼關鍵的秘密一樣說著。加賀想想自己的房間也是如此。
太田點點頭,問:“是什麼樣的聲音呢?”
“要問我什麼聲音我說不清楚,多半是女人的聲音吧,說不定就是那個自殺的女人在說話。雖說是聽得很清楚,也就是聽到誰在哪兒嘟嘟囔囔講話的程度,具體內容是聽不清的。”
“說話聲大概持續了多久?”加賀問。
“呃,我可沒記過時啊,那時我可是很困的,從我聽到開始也就持續了三十來分鐘吧。大門的窗戶開啟著,應該是有人回來的樣子。”
“有人回來?沒聽錯吧?”
“錯不了的,這種事怎麼還會弄錯。”
也就是說,並不是在通電話,而是有誰來了靖子的房間。這麼大半夜的,會是誰呢?
“之前有過這種事情嗎?我是說大半夜有人造訪,而且聽到說話聲的這種事?”太田問。
“說話聲倒是不怎麼聽到過,只是經常會聽到一些東西發出的聲響。”白領說,“大概幾乎沒有人在吧,星期天也看不到人影,要真是芭蕾舞女演員的話,我還真想和她親近點呢,但我卻從來不知道這幢公寓裡還住著這號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