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
“也許你說得對。”走出店,等著電梯的時候,行成如是說,“常客太過招搖決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又不能不重視常客。兩難的問題啊。”
“請別太在意了。”
“不,好不容易可以負責一家店,不想太草率。”
行成說的當口,電梯門開了。身著灰色西裝的白髮男子走了出來,他看到行成,停下了腳步。
“爸爸,你今晚不是應該去橫濱嗎?”
聽到行成的話,靜奈吃驚地凝視著對方。這個人竟是戶神政行。
“改變主意了。你才是,在這裡幹什麼?”說著,戶神政行瞥了一眼靜奈。
“聽取這位的意見。之前不是說過嘛。在紅酒聚會上碰到的女性就是這位小姐。”
“啊,原來如此。”戶神政行點點頭,“特地讓你前來,實在不好意思——那麼,是什麼意見?”
“下次慢慢說給你聽,很有參考價值。”
“這樣啊,太好了。”戶神政行對靜奈笑了笑,笑容中飽含包容力。
“那麼,我先走了。”
“我送你到下面吧。”行成說。
“送到這就可以了。謝謝你的款待。”靜奈走進了電梯。
出了大樓,沒走幾步,手機就響了。
“對面的行車道。”泰輔說道。環視後,她看到一輛藍色的輕便客貨車停在那兒,車內有他的身影。
穿過馬路,靜奈坐上副駕駛位置。“戶神亭”所在的大樓位於右斜前方。
“如何?”泰輔問。
“還不錯。應該沒有留下壞印象。”
“這樣看來,用餐後你們倆沒有約會。哥哥還讓我尾隨呢,變裝道具都帶了,看來白拿了。”
靜奈沉下了臉。
“他挺耿直的。看來要想進展順利的話不得不由我主動出擊了。”
泰輔賊賊地笑著:“的確如此。”
“不過已經約好下次再見了,別擔心。”
“這樣就較保險了”正要發動引擎的泰輔忽然停下了動作,“喂,那傢伙出來了。”
行成正從大樓中走出,戶神政行緊隨其後,大概事情都辦完了。兩人乘上計程車,駛向遠方。
“就是有這樣的父子啊,我們才能成功騙錢。”目送著計程車遠去的靜奈說著,望向鄰座的泰輔。
不知為何,他表情僵硬地凝視著計程車離去的方向,連眨眼也忘記了。靜奈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凝重的表情。
“那傢伙,後面出來的那男人是戶神行成的父親?”泰輔呼吸急促地問。
“嗯,怎麼了?”
“是那傢伙”泰輔喃喃自語道。
“誒?”
“那晚……父母被殺的那晚,從後門出來的那個男人……剛剛那男人就是當時的那個男人。”
聽完泰輔的話,功一意識到自己的臉頰僵硬了。
“沒搞錯吧。可以百分百確定嗎?”望著弟弟,功一再三確認著。
“不能打保票……但是,很像。應該是那個男人。”
“應該,這樣是不行的。”
“雖然這麼說,但沒法確認……只能說很像。”
泰輔坐在床上,緊握雙手。眼神中充滿了拼命想要傳達這種心情的光芒。
功一的思緒飛回了14年前。父母遇害後,受驚過度的泰輔一言不發,冷不防的,他開口了。這個聲音至今還在功一耳畔縈繞。
“哥哥,我看到了。殺死爸爸他們的那個傢伙,我看到了。”
泰輔現在的眼神和那個時候一模一樣,定是後悔和遺憾的心情再次在心中復甦了吧。
功一轉向靜奈,她靠著床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