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懷裡拿出錢來,去買那個歌手的“CD”。買衣服的時候,她總是慎重地考慮再三,卻只有那個時侯亂花一通。她如果不是太傷心,那就是對那個歌手的歌中毒太深了吧!
到了口來,她早就忘了失戀這回事,可是卻變得一聽到那首歌,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湧上眼眶。實在有點好笑。
可是我沒有笑她,因為我是她的同伴。她隻身在東京這個地方過活最重要的東西可是由我負責保管的。
沒錯,我就是她的錢包。我知道發薪日前夕,她不安地察看我的眼神;我知道在百貨公司或精品店看到喜歡的套裝或上衣的標價後,在洗手間偷偷地數著我懷裡的數目時,那柔軟的手指觸感。接著,她考慮未來的生活,盤算著可以花多少錢時,那細微的呢喃聲,也聽在我的耳裡。
我是她的錢包——從想要掠倒年輕女孩的世間寒風裡守護著她的、微渺的城塞。
但是,以我的力量無法守護到底的事,似乎即將要發生了……。
“人家說女人的友情不可靠,是真的呢!”
我的主人說道。現在是晚上,她在宿舍裡休息。她剛洗完澡,正在為腳上的硬繭抹上乳液。
同室的女孩在臉上塗抹著什麼白色的東西。那個東西好像叫做“面膜”,她每次弄成這樣,都會把我嚇一跳。
“你是說你那個朋友嗎?叫美咲嗎?”
“對,小咲。我們之前明明感情好得像姐妹。”
“沒辦法呀,”同室的女孩以平板的聲音說。敷面膜的時候,臉好像不能動。“人家有男人了吧?那樣的話,哪有時間去管女的朋友啊?”
“可是我都跟她說我很煩惱,想找她商量。”
“你在煩惱什麼啊?”
“就是那個啊……”
同室的女孩像變魔術一樣,臉又變回原來的樣子。應該是把面膜剝掉了吧。
“啊,真舒服。”她把像白皮一樣的東西扔進垃圾桶,“啊,那個啊!你說的是那個奇怪的男人吧?”
我的主人點頭,白皙的圓臉籠罩著不安。
“我又看到他了。我好怕。”
同室的女孩用一種有些吃不消的表情望向我的主人說:“我說小雅,那件事的話,我們不是都已經談論過很多次了嗎?不是已經說好了不要在意了嗎?用不著再去找別人商量什麼了吧?”
大家都叫我的主人“小雅”。小雅望著手指甲,喃喃地說:“嗯,可是……”
“不要緊的啦,那個男的不可能會做什麼的啦!”
“可是那個人一定在找那條項鍊。”小雅一臉正經地在床上重新坐好。“我想他也發現到是被我們撿走的,所以才會在著附近出現,想讓我們把項鍊還他。”
“那種事哪有可能?”同室的女孩笑出聲來。“小雅,你想太多了。你真的有夠膽小耶!”
小雅沉默了。
她的確不算是堅強的人。在研修期間,她是同期女孩子裡最愛哭的一個。連我都擔心得要命,懷疑她真的能夠當上導遊嗎?
可是她絕對不是笨女孩(能夠有計劃地使用金錢這一點,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且,特別實在這件事上面,小雅的不安應驗了。所以我才感到害怕,也才覺得只靠我一個人是無法完全保護她的。
事情大約發生在半個月前,小雅在每天早上的慢跑途中撿到了一個錢包。
小雅把那個錢包帶回來的時候,一開始我還一位自己的縫線要綻開了。那個錢包既俗氣又龐大,刺眼的鮮紅色,上面縫滿了琳琅滿目的裝飾,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貨,不用說,一定是合成皮。雖然我也不是多昂貴的錢包,不過也是真皮的唷!
那個錢包裡也沒什麼錢,不過兩千多元而已。即使是這樣,小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