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讓裕之不太高興了。“你問這個做什麼?那是我女朋友,跟你沒關係吧?”
“說的也是。失禮了。”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偵探為什麼問這種問題?但這也提醒我了,舞子的老家在哪裡呢?
然後,我這才發現,我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家人或故鄉,難道這就是她“結婚是兩個家庭之間的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的這種獨特冷漠想法的原因嗎?
沒錯——裕之應該也不清楚她的老家在哪裡。我都沒聽說了,他應該也沒聽過。我揣著他的活動資金,連賓館都一起去了,這一點我很確定。
“喂,你要我們見有妄想症的重考生,目的是什麼?”
大塊頭刑警喝著不知是茶還是咖啡這麼問道。偵探回答:
“我有個異想天開的假設。”
“喂!”
“為了讓你們接受我的假設,作為參考,我覺得先讓你們實際看看打電話給我的那個重考生比較好。”
但是這件事只能留到明天了。
回到署裡,裕之打電話到舞子上班的地方,為明天可能沒辦法去的事跟她道歉,並且會把票寄放在那家咖啡廳。從裕之的聲音聽來,舞子好像沒有生氣。
4
第二天也是過了下午三天,偵探來了聯絡。大塊頭刑警和裕之急忙趕了過去。
接著又是等待,不過這次的等待有了回報。大約一個小時後,偵探的事務所門口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大塊頭刑警和裕之躲在廚房,所以我也在那裡。裕之的肩膀好像變得有點僵硬。
“你就是河野?”
一個溫和、可愛地令人意外的聲音這麼問,是個乳臭未乾的大孩子。
“沒錯。”偵探回答。
“你知道我是誰嗎?”
“打電話給我的人,對吧?”
“是啊。我可以進去嗎?你有照預定,沒叫警察吧?”
“你可以自己看看。”
傳來輕巧的腳步聲。重考生走進室內了。要是他開啟廚房的拉門,偵探該怎麼辦?
但是事情沒有那樣發展。重考生好像坐了下來,樣子發出傾軋聲。
這個年輕人很開朗又饒舌。他說他想和河野“面對面”好好談一次,還說目前他還沒有被列為偵查的物件,以後應該也不用擔心會被抓到。
“因為塚田和法子,還有被殺的四個人,都和我毫無瓜葛嘛!”
“在這裡說出這種事好嗎?”
對於偵探的問題,他一副聽到笑話似地開心大笑。
“只是自白,並不能成為證據吧?而且我才沒笨到留下物證呢!”
“你為什麼要殺害那些人再嫁禍給塚田和法子呢?”
重考生可愛的聲音頓時充滿了熱情。
“因為很有趣啊!超刺激的呢!”
第一次看到塚田是去“潔娜維芙”用餐的時候——他這麼開始敘述。
“看到那個人的時候,覺得他超自大的,一副裝酷的樣子……讓人有一種根本不會把我這種人看在眼裡的感覺。他長得很帥,身材又好,所以我對他產生了興趣。那種一臉‘我是世界第一’的人,我最有興趣了。”
他說他委託徵信社調查塚田。
“所以他的事我一清二楚,不管什麼事我都知道,真的。”
“你還真有錢呢!”
“當然了。錢,我多的是。我爸跟我媽一心只想要我考上大學,不管什麼學校都好,所以只要我開口,他們馬上就會給我錢。他們幫我租公寓,也讓我買車。我已經是個大人物了,只是不像塚田那麼不要臉,沒有到處宣傳而已。”
殺害塚田身邊的人,再嫁禍給他和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