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八重子進來了。
“怎麼了?”對方詫異地問道。
“沒……這扇門的聲音怎麼是這樣的?”
“門?”她試著緩緩地來回推門,每次都會發出微弱地磨擦聲,“哦,你說這個啊,之前就有了。”
“是這樣啊,我還真沒注意。”
“一年多前就這樣了。”八重子這麼說著瞟了一眼桌上的餐盤,“你吃好了?”
“嗯,收了吧。”
昭夫看著她把餐盤端去廚房,又將目光投向了那扇門。他此前從未關心過房子裡的各種裝置,也根本不瞭解家裡發生的任何變化。
昭夫掃視了一番屋內,這兒分明是他從小就住慣的地方,可看什麼都彷彿像是第一次。
他的視線停在了面向院子的玻璃門前,因為那兒的地上有塊抹布。
“是在這兒殺的吧。”昭夫道。
“啊?你說什麼?”八重子從廚房探出頭來,她看來還在洗東西,卷著袖子。
“我說是在這間房裡殺的人。”
“……嗯。”
“你是用那條抹布擦的地?”昭夫用下巴指了指玻璃門前的地板。
“不好,這可得收拾起來。”
八重子提著超市的購物袋,抓起抹布塞了進去。
“要和別的垃圾混在一起,可別扔了之後被人發現。”
“我知道。”
八重子進了廚房,接著傳來了開啟帶水垃圾的垃圾桶的聲音。
昭夫盯著放過抹布的地板,想像少女的屍體躺在那兒時的情景。
“喂,”昭夫再度叫八重子道。
“又怎麼了?”對方不耐煩地皺著眉。
“女孩進了咱家吧?”
“是啊,所以說不是直巳強拉她來的,女孩自己也多少有點責任——”
“她既然進了屋,為什麼還穿著鞋?”
“鞋?”
“那個女孩一隻腳穿著鞋,或者說只脫了一隻鞋。既然進了屋,還穿鞋不是很奇怪嗎?”
興許是沒弄明白昭夫問題裡的意思,八重子的眼神不安地徘徊著,最後終於以一副想明白了的表情點了點頭。
“你是說那隻運動鞋啊,是我給她穿上的。”
“你?”
“鞋當時就在玄關處,後來我想也不能讓她光著腳,就替她穿上了。”
“為什麼只穿了一隻?”
“因為光是一隻就花了令人意想不到的長時間,要是太磨磨蹭蹭,被人發現就不好了。然後我把另一隻藏到了塑膠袋下面,你不會是沒注意到吧?”八重子瞪大了眼睛。
“注意到了,所以我才給她穿上了。”
“那我就放心了。”
“你沒撒謊吧?”昭夫鄙夷地望著八重子。
“什麼?”
“不會是一開始她就只穿著一隻鞋吧?是不是直巳硬把人家拉進屋,另一隻鞋因而掉了下來?”
聽到這話後八重子吃驚地揚了揚眉。
“我何必撒這種謊?真是我給她穿上的啊。”
“……那就好。”昭夫不再看妻子的臉,他想想也覺得這已無關緊要了。
“我說,”八重子提問道,“春美怎麼辦?”
“春美?”
“昨天你不是沒讓她來嗎?今天怎麼辦?”
昭夫皺了皺眉,他都把這事給忘了。
“今天就跟她說不必來了,理由是正好星期六,難得也讓我來照顧一天。”
“她會不會懷疑?”
“有什麼好懷疑的?春美根本不知情。”
“……也是。”
八重子站到廚房裡,開